“兴本,那小子的食肆是不是明日就要开业了?”“是,陛下,今日殿下已经去香满楼最后一次核查了,并定下明日正常开业!”“嘶……这小子,还真就弄了个难题给朕啊!”“朕和观音婢有份子就算了,父皇也有……”一旁的兴本听着这话,垂着脑袋纯粹当做没听见。他可不傻!什么话是他能听的,什么话是他不能听的,他心里都有一本账。就眼前这些事儿,他能听??这摆明了是人老李家的家务事儿不说,还包含了之前最忌讳的玄武门之事。这他能听见?李世民也没指望他回答什么,他皱着眉头嘀咕了两声后,吩咐道。“去通报皇后一声,明日下午,朕跟他便装出宫!”“呵!那小子不是说那里头有朕和观音婢的份子嘛,那朕和观音婢便去看看吧!”“朕倒要看看,他拉着朕那帮子肱股之臣的子嗣想干出点什么事儿来!”“喏,陛下!”兴本只是答应了一声就去跑腿去了。至于其他的话,没听见、压根没听见!而另一边,李承乾溜溜达达的来到了武德殿。就那么背负着双手溜溜达达的走进了殿内。刚一进门,毫无意外的看到了一桌麻将。这玩意儿如今在宫中已经开始泛滥了。不说多的,至少长孙皇后、杨妃这些地方,李承乾都安排人送过去了。而还有不少妃嫔,其实本就在宫中闲的心慌慌。如今有这么个好玩的玩意儿出来,他们能放过?所以,对于‘罪魁祸首’这边有一桌麻将,李承乾是真的一点都不意外。他一摇三晃的背负着双手走到李渊背后,伸出小脑袋看了一眼牌,当场就无语的直皱眉头。“好家伙,皇爷爷,您这是如厕之后没洗手吧!?”“这都快臭不可闻了啊!”这话一出,李渊能忍?他直接一巴掌便甩在了李承乾脑袋上。“会不会说话?!”“怎么就臭了?”“朕觉着这牌挺好,指不定待会儿就要啥来啥了呢!”李承乾摸了摸脑袋,瘪了瘪嘴。“行呗,您要是有这个信心,那孙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对了,来这儿是邀请您一声,明儿咱那香满楼开业。”“您老可是占着两成份子呢,您不去看看?”李渊手上的动作猛的一停,而后缓缓扭头死死的盯着李承乾,沉声道。“你邀朕出宫?”“你可知这里头多大的干系?”李承乾宛若没看到李渊那凝重的脸色一般,直接一摊手。“咋?”“我李承乾身为东宫太子,带自家亲爷爷出宫看看,还能牵扯出什么干系来?”“要是有人说我们爷孙俩联手造反,那就照他脸上一口唾沫啐过去就是了。”“我如今不上朝堂、不涉朝政,我就是个孝敬自家爷爷的小孩儿,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李渊怔怔的看了他良久,而后忽然间爽朗一笑,在他肩头重重一拍。“没错!”“你就是个孝顺的!”“其他人想要多嘴多舌,咱就啐他一脸就是了!”“行,说定了,明日你来接朕,咱爷俩一起过去!”李承乾笑着点点头:“那好,孙儿明天上午过来接您!”“咱中午就在店内的顶层吃喝就是了。”“正好,那里头有个包厢是不对外开放的,只有咱们爷俩还有我爹娘能用!”“咱明天中午就在那儿吃,顺带看看东市的热闹!”李渊颇为感慨的再次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明日朕听你安排就是,你说咋办就咋办!”李承乾重重一点头,而后冲着一旁陪着打牌的裴寂等人点头示意了一下,转身变离开了武德殿。他来这儿真就是来亲自邀请一下李渊。如今事情办成了,他自然得走了。只是他走了,一旁的裴寂却赶紧冲着李渊使眼色。李渊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思继续打麻将了。他斜着眼睛看向裴寂道。“咋?”“你还想让老夫真跟自己孙子一起造儿子的反?”裴寂老脸一抽,悻悻地答道:“老臣可不敢!”“只不过,如今太子确实孝顺,倒是陛下您的日子松快了不少!”李渊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抬头两眼放空的看着殿外那个逐渐消失在台阶上的小小身影,呢喃道。“朕没想到,朕有生之年居然还能活着走出这武德殿!”“更没想到,居然是朕的大孙子帮着朕走出去的!”“呵,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呐!”武德殿这边的变故,仅仅不到盏茶功夫便传到了李世民跟前。看着眼前的奏报,李世民面色极为难堪。“兴本,这是那小子方才在武德殿亲口说的?”“是,陛下!”“胡闹!”李世民一声爆喝,而后猛的把手里的奏报直接砸在了御案上。一时间整个太极殿内的内侍、宫女全噗通一声跪下了。可李世民后续的话,却说不出口了。他要怎么说?难道要跟李承乾说,你爷爷是你爹我软禁在武德殿的,你让他出来就是打你爹的脸?要知道,他在外头可是对于自己这位父皇尊敬得很的。同时也没有隔绝那些个武德老臣去探望的可能。当然了,那些个年轻力壮还在朝堂任职的就别想了。只有裴寂这等跟李渊压根已经绑在一起了,还没什么能力只能等死的老臣,才会被放过去。这其实就是事实上的软禁。但这种事儿,能干不能说啊!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自己那位父皇在武德殿荒淫无度也好、饮酒作乐也罢,管你怎么玩儿,你只要不闹、不给我难堪。那这事儿就这么慢慢消停下去,等到老头一死,就过去了。可结果呢?自己这个好大儿,一下子跳出来了。不仅打着孝顺的旗号出去武德殿不说,如今更是得寸进尺的要把老头带出宫?这一刻,李世民感觉格外的烦躁。似乎从李承乾在朝会上掀桌子开始,整个皇宫都变得浮躁起来了。这还是他李世民的皇宫,还是他的大唐么?:()大唐:身为太子的我只想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