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
“殿下可是醉了?”
“是。”
“可是要去正院?”
拭剑无语,大婚之夜不去正院找太子妃还能去哪?
“忙了一日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姚宝珠站直了身子,理直气壮地打量着裴景晏,“我将太子殿下扶到正院即可。”
拭剑瞪大了眼睛看着姚宝珠,开什么玩笑?侧妃送,能送到太子妃院子里?
“侧妃,这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我还能把殿下扔到湖里不成?”姚宝珠怒斥道。
要不是湖里结了冰,瞧您这架势也不是干不出来这事啊!拭剑正欲反驳,却察觉到太子殿下压了压自己的胳膊,连忙话头一转:“那就麻烦侧妃了。”
“不麻烦,记住了,今夜你就待在正院,守在殿下东暖阁门前,哪也不许去,也不许让人进东暖阁!”
“是。”拭剑将装醉的太子殿下移到姚宝珠身边,莫名其妙的回了东暖阁,莫名其妙装醉的殿下,莫名其妙来偷人的姚侧妃。
没错,拭剑惊叹于姚侧妃的胆子,竟敢在殿下大婚当夜来截人。
姚宝珠接过裴景晏,暗暗叫苦,太子殿下也太重了些。
“小梨,搭把手。”姚宝珠和小梨一左一右地驾着裴景晏,只是裴景晏总是往姚宝珠身上倒,小梨倒是也没帮上什么忙。
“呵……”不消片刻,姚宝珠就气喘吁吁了,“小梨,歇歇……”
“侧妃,殿下酒醒了会不会生气?”
“生气又如何?”
“……”
“我一顶软轿进了东宫,别说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什么都没有,就连正门我都走不了,凭甚林若春这般风光!”
裴景晏听后,心下微惊,他从不知姚宝珠心中原来这样委屈。太子殿下现下只觉得委屈了姚宝珠,却不觉得自己此刻的行为会委屈了林若春。
歇了几口气,两人驾着裴景晏继续走,边走边小声的嘀咕。
“可她毕竟是太子妃啊!”小梨说着说着觉得自己也不能长了他人威风,“但我们姑娘更好!”
小梨总是改不了旧时的称呼,四下无人时便唤着姑娘。
“太子妃?若是早早说亲,本姑娘最差现在也是高门大户的正妻,何至于现下这般?”
两人皆以为太子殿下已酩酊大醉,肆无忌惮地聊了起来。
“姑娘可是后悔了?”
“那倒没有,毕竟太子殿下现下我也算满意。”
裴景晏不知道为什么,但感觉自己松了口气,待反应过来后,又觉得姚宝珠简直胆大包天。
裴景晏隐隐觉得自己心里有种情感欲喷薄而出,却又不想弄明白。
“婢子知道姑娘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