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宝珠倒是逐渐放心了。
“那殿下早去早回。”
“用过午膳就回。”
既然现在改变不了林若春是太子妃的事实,姚宝珠便时不时地在裴景晏面前刷存在感,“我也想和殿下一起进宫呢,想来都没有机会同皇后娘娘亲近,她可是殿下的母亲啊……”
“会有那一天的。”
姚宝珠瞅了一眼他,这是暗示?
“既然殿下不在东宫用午膳,那我也出去一趟吧。”
“去哪?”裴景晏这一个月甚少见姚宝珠出门。
“去杜府看看素素。”
“雪天路难行,改天再去?”裴景晏倒不是不让姚宝珠出门,只是她娇气的很,要是摔了心疼的还是他。
“今天就去。”姚宝珠摇了摇头,神色郑重地说:“自打那日东宫宴席,我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后来又被林若春中毒惊着了。”
裴景晏洗耳恭听。
“昨日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素素不对劲!”姚宝珠颇为内疚,自己那日被转移了注意力,明明隐约察觉有些不对劲,继续说:“才短短时日,她竟消瘦成那般,整个人看着也无精打采,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致来。”
“你若担心,就去看看,带着拭水,路上小心些。”
不用裴景晏说,姚宝珠现在干什么都带上拭水,拭水虽然有些一根筋,但是人狠话少,武功高强,办事利落。
重点是,拭水那日听了裴景晏的话,后来当真只衷心她一个人。
用过早膳后,二人又腻在一起说了会子话,眼见着雪下得小了些,便开始分头行动。
杜府离东宫有些距离,又加上雪地难行,堪堪半个时辰,马车才到了杜府门前。
姚宝珠递了门贴,先去拜见了杜母,才去了齐心素的院子。
观那杜母心宽体胖,笑容和蔼,倒不像是会磋磨人的婆母。
一只脚刚进院子,便见一男子气势汹汹、满脸不悦地大步走出来。
姚宝珠不识得他,他却认得姚宝珠。
“参见太子侧妃。”潦草作揖,也不等姚宝珠说话,便自顾地走了。
小梨轻声说:“这位就是齐姑娘的夫君,杜如江。”
“素素!”进了院子看见齐心素怅然若失的模样,姚宝珠不禁喊道。
“宝珠,你怎么来了?”姚宝珠来得意料之外,齐心素的异样全让姚宝珠看在了眼里。
“素素,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
“院子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屋。”
不对劲,齐心素真的很不对劲。
“还说没怎么,你上次东宫相见只不过才十几天,你又瘦了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