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难以相信如此矛盾的事情竟然都是宋清荣所为。
“姚侧妃笑什么?”宋清荣不解。
“本侧妃是上元节前夕出门,自是比不上宋侧妃上元节出门来的热闹。”姚宝珠脸上不见分毫怒意。
“往日都是姚侧妃陪着殿下,如今姚侧妃不怨本侧妃抢了你的位置吧?”
“宋侧妃严重了,同是东宫的人,又何来抢字一说。”
宋清荣左看看右看看,姚宝珠都是同样的心平气和,实在是无趣!
紫心在珠帘后听着殿里没了动静,竟没吵起来?
宋侧妃也忒无用了些!
适才紫心才请了林若春出来。
“太子妃娘娘驾到……”
“妾身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身吧。”林若春扫了一眼姚宝珠,若无其事地说道:“因着年下,文昭训的丧事也不宜办,送回本家便是了。宋侧妃此次料理的甚是妥当。”
“娘娘谬赞,为殿下分忧,是妾身的分内事。”宋清荣潦草行礼,紧接着又坐回了位子上,摆明了不想给太子妃好脸色瞧。
林若春一噎,无声地攥紧了拳头。
才受宠第二日,就敢给她脸色瞧?
“宋侧妃聪慧,怨不得殿下喜欢你。”林若春说着,轻轻地抿了一口茶,顿了顿接着说:“只是有一样,众姐妹同为侍奉殿下,切不可因一时的失宠而恼了殿下,自当体谅殿下。”
“是。”
虽是和宋清荣说着话,却摆明了在说姚宝珠。
姚宝珠不气也不恼,静静地听着。
和一群虚情假意的人一处,看她们伪装着自己,听她们说着虚伪的话。
无趣。
今日无趣便也罢了,若是一生都这般无趣,当初又何必草草入东宫?
互相试探的话翻来覆去说了七八糟,太子妃才遣散了众人。
“姐姐。”赵流月匆匆赶上姚宝珠。
姚宝珠看了她一眼,却未曾言语。
“姐姐不必伤怀。”赵流月主动拉住了姚宝珠的手。
这也是第一次,赵流月敢同姚宝珠这般亲近。
看着握在一起的两只手,姚宝珠抬眸,直勾勾地看着赵流月的眼睛。
“流月,事到如今,我已然失宠,此时你该另择明主。”
“殿下对姐姐的情意,又怎么无端地断了?”
“你不懂,当日因我不愿,裴景晏能不与林若春同寝。如今却能宠爱宋清荣,当真是心中不再有我。”姚宝珠说着话,抽出了自己的手,继续说:“这些时日,我也知你是真心待我,因此才不愿你断送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