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唔……殿下醒多久了?”
“刚醒。宝珠,对不起,孤来晚了……”
“不晚。”
“让你受苦了。”裴景晏大掌贴在姚宝珠的脸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殿下不必担心,没吃什么苦。”
“跟孤说说,你这一路怎么过来的。”
“先是被裴景玉带到了别院,又被明月楼带去了西域,整日都在马车上,我趁他们不注意就跑到了陇西,我还偷拿了他们的钱,你瞧我吃好住好的。”
姚宝珠说着话,微微抬身,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了裴景晏的额头。
“孤终于找到你了。”
姚宝珠看着裴景晏沧桑的模样,不知为什么觉得他此时的模样格外动人。
不知不觉往裴景晏的唇寻去。
“稍等。”裴景晏一把推开姚宝珠,稍显错愕地说:“孤去沐浴!”
盯着裴景晏匆匆而去的背影,姚宝珠轻笑出了声。
姚宝珠平躺在床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裴景晏或许还不知道她有身孕的事,回想这几天的经历,恍若隔世。
裴景晏从房间出去后,没走几步就碰到了白日跟在姚宝珠身旁的女子。
“民女、民女参见殿下。”方才拭水跟她说了姚姐姐的真实身份,杨轻手忙脚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向太子殿下行礼。
裴景晏颔首示意。
两人都已擦肩而过,裴景晏忽然又折了回来,吓了杨轻一跳。
“殿下找民女有事?”
“你见到她时,她什么样子?”裴景晏总觉得姚宝珠没说实话。
“姚姐姐吗?”
“嗯。”
“初遇时,姚姐姐在拉货的马车上藏了一夜,就狼狈的脏兮兮的模样啊……”杨轻不懂,逃难的人不都一个模样吗?
“孤知道了。”裴景晏眼眸低垂,自顾地离去了。
杨轻看着太子殿下的背影,感到一丝惶恐,继而推开了姚宝珠的房门。
“侧妃娘娘?”
姚宝珠以为来人是拭水,没想到是杨轻,笑道:“拭水都跟你说了?”
杨轻点点头。
“那你要跟我去京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