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凉水:“??!”
外面巡逻的侍卫听到,面面相觑,走到门前,不敢冒然闯入,因为这里住的是宗主的“贵客”,只得敲门。
贺凉水要被猪队友肥啾气死,忙将楚孤逸藏被子里,装作不耐烦地问:“谁呀?敲什么敲?大晚上的不睡觉?”
“贺公子,我们听到里面有声音,可否开门让我们探查一番?”
“探查?好大的胆子!”贺凉水一拍床板,试图演出暴君风范,“给我滚!”
“……”
侍卫们走了。
外面的动静消失,贺凉水松了一口气,没好气地斥责站在屏风上的肥啾,“叫个什么劲儿?差点坏事你。”
肥啾理直气壮:“我怎么知道是楚孤逸,我还以为是别的男人……”
“呸,别的男人能近我身?”贺凉水说完,越发觉得此话暧昧,补充一句,“我们是好兄弟嘛。”
楚孤逸不置可否。
肥啾更是把白眼翻上了天,它就没见过哪对好兄弟处成贺凉水与楚孤逸这样的,又亲又抱,还上床!
好兄弟一起走,没走到门口撒腿往回溜——敲门声再次响起。
贺凉水拉着楚孤逸溜回床上,故技重施用被子把楚孤逸盖住,不耐烦喊道:“又是谁啊?信不信我明早让你们个个人头落地,串成糖葫芦拿出去卖!”
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踢开。
透过森冷铁面具,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冷冰冰地盯着贺凉水,“你要把谁的头,串成糖葫芦去卖?”
要命,居然是贺泠。
贺凉水强作镇定:“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血魔宗结界被人捅了一个洞,有刺客闯入,正在搜查。侍卫说听到你这里有动静。”
“动静?我睡觉说梦话,翻个身都不行?”
贺泠走近床边,“你一个人睡?”
贺凉水侧躺,单手撑头,试图用自己瘦削挺拔的身躯为身后的棉被里的“野男人”遮风挡雨,笑眯眯道:“当然,不然你跟我睡?”
“……”
贺凉水翘屁被拧了一下,“……”
贺泠移开视线,慢慢扫过全屋。
贺凉水一只手探到被子里,想要阻止楚孤逸作乱的手,却见贺泠骤然盯住自己,一挥衣袖,贺凉水身上的被子不翼而飞。
贺凉水一动不动。
贺泠视线落在另一半床铺,空荡荡,果然只有贺凉水一个,“你在做什么?”
贺凉水维持摸自己屁股的动作,“我屁股有点痒。”说着,挠了两下。
贺泠怀疑地盯着他,刚才明明感觉屋里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贺凉水心中打鼓,还好楚孤逸机警,在拧了他屁股后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到哪儿去了?这么短的时间,也就够从床上移到床下。
贺凉水能想到的,贺泠也能想到,他突然弯腰朝床底看去——
“?!不是……”贺凉水连忙趴在床边往床底看,只有灰尘没有人。
“不是什么?”贺泠抬起脸问。
四目相对,贺凉水反问:“难不成你怀疑我在床底藏了个人?”
贺泠直起腰,淡淡道:“最好没有。”
“当然没有,不信你爬进去再找找。”贺凉水这么说着,心中纳罕,不在床底,那楚孤逸藏哪儿了?
他看向开敞的窗户,难不成趁着贺泠弯腰的那一瞬间,楚孤逸跳窗了?那现在应该在……屋顶?
贺凉水不由自主地朝上面看去,旋即,贺泠一阵风似的刮过,跃出窗户,飞上屋顶。
“……”贺凉水目瞪口呆,这个贺泠,该不会是他肚里蛔虫转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