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寺庙的金顶,“我守着苏家的产业,看着如意一步步走到今天,看着清辞变成那样,看着你外公。。。。。。”
“我早就该明白了,有些东西,攥得越紧,丢得越快。”
“可这和您出家有什么关系?”姜如月也跟了过来,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舅舅,声音里满是不解。
“是赎罪。”
了尘大师的目光落在寺庙门口,柳如意被警察带走的方向早已空无一人。
“我和如意,还有你外公,年轻时都太执着于‘得失’。”
“她想要证明自己配得上苏家,我想要守住家业,你外公想要弥补对她的亏欠。。。。。。”
“到头来,谁都没得到想要的,反而把日子过成了一团乱麻。”
他顿了顿,看向顾嘉许,“她害了婉君,害了你外公,罪孽深重。”
“我这身僧衣,就当替她还一点,也替我自己还一点。”
顾嘉许看着他平静的侧脸,突然想起他在董事会上为了维护自己,和老股东拍桌子。
那些鲜活的记忆和眼前的僧人重叠在一起,让人心头发酸。
“柳阿姨还在医院,毒素查不出来,您。。。。。。”
“我知道。”
了尘大师从僧袍口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纸,递了过来。
“这是当年一位游方僧人留下的方子,说是能解百种奇毒,尤其是针对慢性毒药的残留。”
“如意年轻时总说心口疼,那位僧人说她是‘心魔郁结’,留了这个方子让她泡水喝,后来她没再用,我却收着了。”
顾嘉许接过方子,上面的字迹古朴苍劲,写着十几味药材,大多是常见的。
但最后一味“雪顶草”却从未听过。“雪顶草是什么?”
“在云顶山的悬崖上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