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门的声音停止了。
厉景棠在房间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他靠着床坐在地上,该死的陈最,等自己出去的,自己一定要让他百倍十倍偿还!
他并不害怕,就是又饿又渴。
靠!
连口饭也不给吃,水也没有。
他胡思乱想着睡着了,等再睁开眼还是漫无边际的黑,这让厉景棠感到十分不舒服,就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自己,又好像他早已经被世
界抛弃,不知道被丢去了哪里。
喉结滚动了下,因为太干,涩涩的疼。
身体沉重的从地上爬起来,按照着记忆中的方向去到门口。
敲门。
这次他不再喊陈最的名字,而是:“有人吗?”
他忽然担心起来如果连陈最都不在这里……
这是哪?
他多久会过来?
他会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耽误,或者忘了自己就再也不来了?
恐慌在黑暗中弥漫让厉景棠白了脸色。
而这一切都被陈最看在眼中。
他在屏幕后瞧着门口的人神色几番变化,那竖起的利刺在意识到现实的危险后终于放了下去,定定的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后再次在房间摸索起来,找着能够帮助他离开的东西。
香烟在陈最指尖安静的燃烧。
70%的好感度几乎相当于爱上了对方,最好,最快速的办法就是制造危险再解救,不然难道还真要和对方从暧昧开始谈一场恋爱?
他认为没那个必要。
陈最很冷静,随着脸颊轻微的凹陷,烟燃烧了一截,画面中的人磕到了柜子捂着脚蹲了下去,黑暗中想起一声不再那么狠厉嚣张的:“操……”
陈最把香烟怼进烟灰缸,而后拿起一瓶香水向身上喷了喷,掩盖了原本的玫瑰花香。
自然是要把事情做到滴水不漏,就连气味也要隐藏。
——
“咚咚——”
听到敲门声的厉景棠猛地抬起头:“陈最!”
他爬起来拖动着脚上的锁链快步向门口走去:“放我出去!”
“我不是陈最。”
“陈最是我哥,你没事吧?”
厉景棠停在门口,陈最的弟弟?
“我不管你是谁,你放我出去!不然我不会放过你!”高高在上习惯了的人完全没有服软的意识。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找钥匙。”
厉景棠贴在门板上就听见了走远的脚步声,他的心脏也被那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提了起来,他有些担心对方会不会回来?可是自尊心又不允许他表现的太过狼狈,拳头攥紧,该死的陈最!
他等啊等,越来越急躁。
并不知道外面陈最就在不远处,正闲着无事在手机上玩儿着消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