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判断没错,顾佑安从头到尾都是个狠人呐!
顾佑安白了田二郎一眼,练那么壮胆子却那么小,都好几年过去了,这人每次碰上这种时候在她面前就摆出一副被吓破胆的模样,有没有意思?
“小姐!”
小菊眼泪汪汪地拿帕子给她擦血,顾佑安坐起来说:“别擦了,擦不干净,回去洗漱一番就好了。”
“回吧回吧,赶紧回去,山里太危险了。”
顾佑安站起身,略收拾了下身上的血迹就要走,后面传来一声暴喝:“畜生,别想跑!”
又是一头猛虎在山林里横冲直撞,正要冲出包围圈时,一个玄色身影说时迟那时快,轻飘飘从树上落下,一剑刺进了老虎眼,一个猛搅,趁老虎哀嚎时,又是一飞身猛踹,老虎一个翻转跌下了山谷。
山谷下有人大喊:“主子,死了,皮子还是完整的。”
看完全程,田二郎小声跟顾文卿嘀咕:“这人厉害得紧,下手干净利落,没有一个无用的花招,比你妹还吓人。”
“我看不然,安安跟他一样利落,安安只比他少几分力气罢了。”顾文卿心里虽敬佩那人的好身手,他还是觉得安安最厉害。
“兄弟,人家厉害就是厉害,你说话要讲良心。”田二郎拍拍顾文卿的胸口,被顾文卿一把推开。
祁王缓缓走过来,田二郎闭嘴了。
顾佑安带头行礼:“见过祁王。”
田二郎、郭素他们都惊了,这是祁王?
祁王平日里深居简出,就算出门也是被护卫簇拥着,松江城的寻常百姓见过祁王的真没几个。
这样的情况,他们就算在大街上看到祁王,也不敢认。
他们都默认顾佑安比他们厉害,顾佑安既说他是祁王,肯定没错了。几人都手忙脚乱地行礼。
祁王的目光掠过他们,落在顾佑安沾了血迹的脸上,她的身上,还有,她手中被血浸湿了的利刃上。
“好刀!”
顾佑安点头认下,确实是把好刀,以大周朝的铸造工艺,甚至都铸造不出这样的利刃来。
祁王并不觊觎她的好东西,祁王看着地上死透了的老虎道:“几日前有百姓禀报官府,说今年开春后猛兽从深山出来,本王带人巡视,谁知道在这山坳里碰到三头老虎,连累你们了。”
田二郎下意识想说不辛苦,不觉得被连累,他刚张开嘴,见祁王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又默默闭上嘴。
“开春后深山危险,若无要事,不要在这个时候进深山。”
“是。”
祁王走了,祁王府的护卫把三头老虎一并带走了。
等祁王府的人都走了,郭素才拍拍胸口,似是被吓着了:“祁王好威严。”
田二郎还惦记着被抬走的老虎:“那老虎是顾佑安杀的,他们把老虎抬走
算怎么回事?”
“算了吧,
今日咱们全部回去都算运气好了,
计较这些做什么。”
“这里血腥味重,说不得又要引来其他野兽,咱们赶紧走吧。”
也没有心思想七想八了,慌忙收拾好自己下山,最近北山上可不要轻易来了。
顾佑安满脸满身的血迹进城,惊坏了路人,有胆子大的前来探问,顾佑安就说在北山上碰到老虎了。
顾佑安这般一说,许多人都被吓住了。
好在民人巷就离西城门口不远,顾佑安快步家去,叫人烧水洗漱,全身仔仔细细洗了一遍,顾佑安才觉得鼻尖那股血腥味儿淡了。
身上舒坦了,顾佑安闭眼靠着软枕躺着,任由小菊给她按头,舒坦得都快睡过去了。
身上舒服了,顾佑安不由得想起祁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