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人一面,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说,他要画尽这世间每一张假面下的真面。”
卫泽中听到这里,长叹了口气:“可他不知道,做人嘛,都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项琰看着卫泽中冷笑:“所以这个世界上,才只有一个许尽欢。”
卫泽中一噎。
宁方生接过话:“项琰,他把这些画都留给了你?”
项琰收起冷笑:“确切的说,不光是画,他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我。”
“既然他把一切都留给了你,那你更应该对他有执念。”宁方生目光微微发沉。
屋里,一瞬间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项琰的脸上,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尤其是吴酸,比卫家父女看上去还要忧心忡忡。
如果项琰不是对许尽欢有执念的人,那么这世上还会有谁呢?
枉死城里的许尽欢怎么办呢?
项琰迎着斩缘人发沉的目光,不紧不慢地开口。
“他留不留给我,我对他都没有执念。”
她的表情太过冷静,语气也太过笃定,以至于连宁方生这样的人,都忍不住急了起来。
“项琰,你在撒谎!”
“宁方生,我从不撒谎。”
项琰看着宁方生,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我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自己拿把锯子,在我爹的院子里锯木头了,你猜我小小年纪,是怎么锯得动那些结实的木头的?”
宁方生猜不出来,只有摇头。
“因为我爹告诉我,锯木头不能急,要让力顺着年轮走。”
让力顺着年轮走?
宁方生皱眉:“项夫人,这话什么意思?”
项琰:“意思是凡事顺着自己的心走,就像饿了要吃饭,渴了想喝水,困了得睡觉一样。”
宁方生:“这和你对许尽欢没有执念,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