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乃学姊的亲戚误以为她是受到拥有黑色羽翼的堕天使干部洗脑才会受制于他,派了一群知名术士来对付他。
凭着巴拉基勒的力量,总算是将那些人击退。但是术士当中有人因为败给巴拉基勒而心生怨恨。
“那群术士找上堕天使的敌对势力,将巴拉基勒大人的住处告诉他们。”
葛瑞菲雅如此说道时,社长的眼中浮现哀伤之色。
“只能说是运气不好吧,那天巴拉基勒凑巧不在。敌对势力毫不犹豫地袭击朱乃和母亲的住家。当巴拉基勒察觉到危险,赶回家里时——朱乃在母亲舍命保护之下得救了。但是朱乃的母亲……”
那时朱乃学姊听敌对势力说了,其他势力对于自己的父亲——对于堕天使的干部怀有多么强烈的恨意,同时还得面对母亲在自己眼前惨遭杀害的现实。
“从那天开始,姬岛朱乃就对堕天使没有什么好印象。而且她也带着惨遭杀害的母亲的悔恨,对巴拉基勒大人关上心房。”
听了葛瑞菲雅这番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来背后有这么悲壮的事件……远远超出我的想像。
在这之后的几年,身为混血堕天使的朱乃学姊遭到驱逐,失去栖身的家,独自一人在各地流浪,最后遇见社长。
“可是呢,一诚。成为我的眷属,在我身边以恶魔的身分开始第二次人生之后,朱乃籼以前相比起来已经变得开朗许多。尤其是在遇见你之后,她对堕天使的坏印象也变得没有那么强烈……自己的母亲会死是无可奈何的意外,朱乃的内心深处应该也很清楚。但是朱乃还没有坚强到能够坦然接受这个事实。”
—○●○—
“…………那全都是我的错。”
得知朱乃学姊的过去后,我来到最顶楼的贵宾室,向独自工作的老师报告这件事。
然后老师也开始诉说——他表示是他的错。
“那天召集巴拉基勒的人就是我,有个工作无论如何都得由他处理。所以我硬是把他叫回来。就在那短暂的空档……是我——从朱乃和巴拉基勒身边,夺走他们的母亲和妻子。”
“老师……所以你才会想代替巴拉基勒照顾朱乃学姊?”
“…………”
老师没有停下手边的工作,也没有做出任何答复。
这时有人走近房间。
“阿撒塞勒,我回来了。”
瓦利来了。
“喔喔,是你啊。如何?”
老师这么一问,瓦利便向前伸手,在空中展开一个小型魔法阵。
这个——魔法障的花纹和几位北欧众神使用的相当类似。
“我稍微学会一些北欧的术式。这样应该多少能够对抗洛基的攻击。”
瓦利手上拿着他最近一直在看的书。
难道……他是为了对抗洛基才看魔术的书,学习北欧的魔术?
在这么短的期间里?
魔力的才能……即使是这样,他居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期间学会……
老师确认过后点点头:
“我知道了……好,工作也告一段落,我要休息一下。”
老师丢下我和瓦利,离开房间。
现场留下我——和瓦利。房间里充满微妙的气氛。瓦利坐在沙发上,我也坐在远处的椅子。他正在重读那本书。
瓦利在没有必要的时候,都和美猴他们到外面,只有必要时刻才会在我家现身。看来他一不打算和我们多加亲近。不过我们也一样就是了。
原本我也想离开房间,但是不知为何有点兴致,想稍微和这个家伙聊聊。
我想不到任何话题,只能搔搔头没来由地开口:
“……不过尽管是恶神,还真没想到会和『神』打起来。”
我不期待瓦利有所回应,出乎意料地,他一边看着书一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