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若有所思的说道,今天羊徽瑜似乎是找司马昭有事情要谈,一大早就离开了宅院。
三人一边闲聊一边打牌,就是石守信搞出来的那个“三国牌”,一共五十四张,三人玩,跟斗地主的规则差不多。
徐莹很聪明,听过一遍规则就懂了,后面居然三人打得有来有回。
不由得让羊祜高看了她一眼。
在羊祜心中,石守信也是绝顶聪明之人,徐莹在牌局里面可以赢牌,说明这个女人不笨。
不一会,羊徽瑜就气鼓鼓的回来了。
她今日去大将军府劝说司马昭此番伐蜀,不要让钟会领兵。
好说歹说,司马昭就一句话:嫂子你居然也来劝我,在你之前已经有几百个人来劝了。可是全力支持我伐蜀,又够得上分量的人,就只有钟会啊!不选他我选谁呢?
羊徽瑜无言以对,她劝说不让钟会领兵是可以的,但是推荐谁领兵,恐怕就会遭到司马昭的猜忌。
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有些提议是不能开口的,于是羊徽瑜随意敷衍了几句以后就离开了。
“哟,你去河东一趟回来了?小别胜新婚的不在家陪你夫人,怎么跑这来了?”
羊徽瑜看了石守信一眼,脸上的喜悦一闪而过。
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嘲讽,有些尖酸刻薄。
“阿姊,石敢当是有事相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去书房再叙。”
羊祜低声建议道,他觉得自家姐姐说话有点不礼貌。石守信又没惹她,何苦一见面就挖苦呢?
“行吧,今日大将军可真是要把我给气死了。”
羊徽瑜抱怨了一句,众人来到羊祜宅院的书房内。
她看了看娇媚如花的徐莹,又看了看面色淡然的石守信,弄不明白这是玩的哪一出。
“你不会是想纳妾,然后你夫人不同意,所以你跑这里来找人帮忙说和吧?”
羊徽瑜面色古怪问道,语气轻佻,心中有一丝没由来的愠怒。
“非也,事情是这样的。”
石守信把在吕巽家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羊祜和羊徽瑜。等这番话说完,二人都看向徐莹,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如此卑劣下流的事情,通常都是江湖传说,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身边人遭遇。
“石敢当所言都是真的么?”
羊徽瑜面沉如水,看向徐莹问道。
居移气养移体,作为司马师的继室,作为一个可以给司马昭提意见的人,羊徽瑜身上的气场是毋庸置疑的。
徐莹瞬间就感觉到了压力。这一位,可不像石守信的正室夫人李婉那般好说话。
“石恩公所言句句属实,与我清清白白,甚至这一路上都是彬彬有礼,不曾逾矩。”
徐莹言之凿凿说道。
她忽然又想起昨日石守信托她上马时,自己那圆润臀部被大手按住的异样情绪,不由得羞红了脸。
“瑜娘子,这位徐娘子十分可怜。她自幼饱读诗书,能写会画,在您身边侍奉的话,必定会尽心尽力,感恩戴德。
希望您收留。”
石守信对羊徽瑜作揖行礼道,态度非常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