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去年县衙审理的一起案子——有个富商当街殴打乞丐,被赵县令判了三十大板,还在衙门口示众三日。
那凄厉的惨叫声,至今回想起来都让他毛骨悚然。
周围的学子议论声越来越大:“看他们那怂样!”
“平时不是挺威风的吗?”
“活该!仗势欺人的东西!”
“这些老爷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想不到今日遇到硬茬了吧?”
周明达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吴承安如此信誓旦旦,那玉佩肯定是真的,这说明赵县令和吴承安有关系。
一想到自己惹上了县令,周明达冷汗直流。
他猛地转身,对家丁们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走!”
说完就要往竹林外挤。
眼下局势不利,还是先离开,调查清楚再说。
“站住!”
吴承安一声厉喝,惊得周明达一个趔趄。
只见吴承安指着马车上的福伯,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打了人就想走?今日不给福伯赔礼道歉,谁也别想离开!”
福伯虚弱地靠在车厢上,额头的伤口还在渗血。
王宏发红着眼睛,用袖子小心地替他擦拭。
“你!”
周明达气得浑身发抖:“你也打伤了我们的人!真要算起来。。。。。。”
“是你们先动手!”
吴承安强势打断,寸步不让:“二十五个人围攻我一个,还打伤福伯,这就是清河县富商的做派?”
现场再次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