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晚醒的比夏夜早一点,睁眼看到的便是黑着脸的云凌。这是他告别望月氏,正式加入神木林的最后一次神祭,往年的神祭日,神使都是千挑万选的世家子弟,举止言行经过千万次的训练。今年,他是准备事必躬亲,把神使的工作也认真的做一遍的。因此,并未安排神使。所以,巡街时,见到突如其来的陈意晚和夏夜,他便很快想到了安排他们的方式,做神使。他想到了会出乱子,所以当夏夜被雷劈倒的时候,他很淡定,在往年的神祭中,只有一个神使的情况也很常见。其实,没有神使也很常见的。可是,神殿连降三场天雷,从未有之。往年神祭当日,也会出现天雷,以儆众人。荒年灾年降天雷,警示少司命;征战乱年降天雷,警示各家主。两道天雷过后,正应了云家的战乱。但是连降三场天雷啊!吓坏了望乡台的所有人,小童子颤悠悠打开大殿门的时候,陈意晚正被劈得滋滋冒烟,想瞒都瞒不住。天神亲自劈了自己的神使,如此震怒,世人敢不惊慌?何况是主管祭祀的望月氏的家主。此时的云凌依旧那身蓝色华服,气势却少了。他原本是很气的,见到陈意晚醒来,还是有些无奈。给她递了湿帕子,“你还好吧。”陈意晚擦了把脸,哭唧唧地说:“我以后还是做个哑巴吧。”“这是个好主意。”“现在什么时间了?神祭日举行完了吗?夏夜呢?”云凌自动忽略前两个问题,朝贵妃榻上看了一眼。陈意晚走过去一看,夏夜安静地在那里熟睡,脸上擦得白白净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衣服打理地井井有条。“呵,他倒是睡得很安详!”陈意晚没忍住,踢了贵妃榻一脚。“凭什么我就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啊!”云凌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男女授受不亲,我不太方便给你换衣服啊。”“呵,擦把脸,梳个头总可以的吧。”“那也过于暧昧了。”云凌不卑不亢。陈意晚火大了起来:“在莲花台的时候,你连肚兜都给我带了,现在担心暧昧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你说谁给你戴肚兜了?”夏夜慢慢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白净的脸上,弥漫着一层黑气。此带非彼戴,一字之差,闺蜜之情立刻便有了旖旎春色之感。陈意晚不想解释,此刻对云凌和夏夜都很有意见,便骂了一句:“狗男男!”夏夜怒道:“这是神殿!你不要说脏话玷污这里!”“没降天雷,说明我没有玷污,神明认可我说的话!”“轰”一道雷电在陈意晚身边炸开。夏夜幸灾乐祸:“让你胡说八道。”陈意晚真的快气死了吗,指着夏夜大声叫屈,喊道:“他玷污了你的少司命,你竟然不劈他!”“轰”一道雷电在夏夜身边炸开。陈意晚心满意足:“你看吧!”云凌脸上黑气渐起,闪身上前,在二人身上各贴了一道“傀”字符。陈意晚和夏夜都不动了。“吵死了!”云凌刚松了一口气。忽听屋外的大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忙走出屋去,绕到大木柱前。一名小童子,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看着被天雷劈歪的屋顶,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何事?”“望月,浅羽和云居三家商议,后日重新举办神祭,云居家主云殊主持。”“云家?”云凌皱了皱眉。“是的。”“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小童子如临大赦,转头就跑,刚走出大殿,只听“咣当”一声,被劈歪的屋顶斜斜地掉在了地上。云凌呆呆地看着地上摔成木屑的屋顶,长叹一声,随后却笑了。“这神殿几百年,从来没这么热闹过吧。”抬头看了看高的几乎看不到的殿顶,“你也:()穿书成反派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