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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就在他们在武大的校园内漫步的时候,侧面不远处的一个青年男子冷笑了一声,他向着杨永太一行接近过来,护卫正想让他避开一些,此人已经掏出手枪,快步跑上前,朝着杨永太连开数枪,杨永太当场倒地!

所有人都惊呆了,杨永太不是军官,身边的护卫本来就少,而且也不精良,同样都呆住了,看到那个人向外跑,他们才急忙开枪射击,可是拙劣的射术下,根本没有留下那个人。

杨永太还没有断气,他以为是CC系或者党内的政敌下的手,奄奄一息地对着左右侍卫说:“吾早知必有今日,身已许国,为国而死,夫复何恨?所可惜者,有志未逮,国祸方长耳。”说完才咽了气。

杨永太遇刺!消息立即轰动了武汉,并且快速地向全国传播开去,而就在次日,全国发行量最大的上海《申报》和《新闻报》都接到了王亚樵的通电,是他们“铁血锄奸团”下的手,因为杨永太是蒋介石政府,密谋投降日本倭寇的策划者和执行者,此等汉奸,不杀不足以慰人民。

这个消息更加轰动全国,那个“暗杀大王”、“中国第一杀手”、“远东第一杀手”又一次出手了,又是此等震撼全国的行动!

这个时候伤势还没有完全好的王亚樵,已经带着部下,在奔赴贵州的道路上。他行动已无碍,就不愿意再继续养伤。反正他一向体格健壮,也认为自己承受得起。而且在广西呆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戴立的特务,又会再次暗杀自己,不会每一次都有好运气的。

平生壮志三更梦,万里西风一雁哀。两个人的一伤一死,正是这个巨变中民国新历史的其中一页。

第143章文化人的彷徨

“钟声敛住又敲散一街的荒凉,听那圆的一颗颗声响直沉下时间静寂的咽喉……”

林徽因喃喃自语,轻声地念着自己的一首小诗,出神地望着书屋外的夜色。良久,她才叹了一口气,继续书写一封给友人的信:

“对我来说,三月是一个多事的月份……我的一个小姑(燕京学生示威领袖)面临被捕,我只好用各种巧妙的方法,把她藏起来和送她去远方……”

伤感、愤怒和对未来的彷徨,充斥着她此时的思绪。日军现在相当于三面合围了北平,让这个城市充满了不安,此前苟且的生活似乎很难持续下去了。

最近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愤怒。就在今天,这位以撰写浪漫主义诗歌著称的才女,接到了一封约稿信,是一家日本人主办的中文报纸的文艺副刊,刊她拒绝写稿。在得知有50个中国人在这家报馆供职时,她异常愤怒:“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她的丈夫梁思诚则把那份报纸直接扔进了火炉。”

她的心在发痛,那50个中国人,在民国都算得上是知识分子,可是他们居然在国难当头的时候,为侵略者张目,毫无廉耻,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一点气节都没有。

这几年她的“太太的客厅”被称为北平文化界的一道风景线,被称为当代中国文学史的经典记忆。很多文人称许这里汇聚着中国“最优秀”的知识分子,构成了一个独特的社交网络。从金岳林到沈崇文再到萧前,无论是谁,只要他们被这个象征着当时北平知识界顶峰的“客厅”所接纳,就可以融入北平“知识贵族”的公共空间。

毫不夸张地讲,“太太的客厅”就是民国文人眼中的“鲤鱼跳龙门”的龙门,是一种最有效的身份认证。

然而一切都被雨打风吹去,二三十年代北平畸形的“文化黄金时代”,在侵略者的铁蹄下,显得那么的脆弱。“知识贵族”们的高谈阔论与奔走呼吁,这些“批判的武器”,在日寇“武器的批判”面前,显得如此的不堪一击,就像是精致的瓷器,只能供奉于高堂,在风暴来袭的时候,轻而易举地就摔碎了,破裂了。

这几年北平的文人们,在日寇的步步进逼下,不安的他们,曾经设想了“北平文化城”这样的不设防城市,想用北平的灿烂文化遗产,来阻挡日寇的侵略,以为不设防,有文化遗产,日军就不敢大动干戈,可以像欧洲瑞士那样避免兵戈,何其天真而愚蠢!

1932年,国民政府开始对故宫文物南迁。然而意见并非统一,而且分歧很大,北平之外的人,多主张大转移,而北平内部的文人,多数反对。

主张迁移的人道理很明确,国土散失可以有日收复,如果文物被毁于战争,那将是千古罪事,不可再生,这些都是中国古文明的结晶,将无颜面对后代的子子孙孙。当年的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就是个惨痛的前车之鉴。古文物如果遭到焚毁或者被劫掠,都是不可挽回的巨大悲剧。

北平内部的多数人却认为,北平正人心惶惶,运走这么一大批文物无疑是向老百姓宣告,国民政府即将弃北平以至整个华北,对稳定民心、共同御敌,都,很不利。国土都不保了,难道还要急于去力保这些文物吗?人民、领土、文物哪个重要哪个次要?逻辑很通透,然而实力才决定一切。

北平的各阶层及至普通市民,大多反对“南迁”,他们怕失去政府,从而失去家园,于是这些人召开集会,上街游行。他们以为文物在北平,就可以保证这座城市的安全。

文物还是被迁走了,一阵人心惶惶之后,1933年底,时任北平市长袁亮,主持制订了自1935年1月至1937年12月的“市政三年建设计划”,希望通过修建道路、疏浚河道、修复古建筑、改善公共娱乐场所等措施,发展北平的旅游业。

这一时期,城里的皇家园林已次第开辟成公园,郊区的长城、明陵、汤山温泉等旅游资源也渐渐开发出来。为了更好地服务游客,旅行社这个新兴的行业初见端倪。西方游客不断涌入,他们好奇地来观瞻这个落后大国的千年古都,猎奇与优越的生活,对他们构成了很大的吸引力,一时之间,北平似乎又有了活力。北平的文人们又开始活跃了起来,美好的生活似乎还能够继续。

由于1935年《何梅协定》的签订,国民政府基本上已丧失了包括北平在内的华北地区的治权,日本军队和特务,已经开始在北平城内公开活动,然而这座古老的城市,却仍旧沉醉在歌舞升平的“和平”之中。

这个时候“有成就”的文人,在北平的生活是极为舒适的,这里可没有李思华前世那种,对北京国企商业恶劣服务态度的记忆,这个时代的服务,极致到位,因为对于底层人民来说,每份工作都宝贵至极,丢了饭碗,就要全家挨饿。

三十年代北平作为首都时代的富贵荣华,已烟消云散。这导致过剩的建筑、设施、用品、行业、人员、劳动力,不知有多少。因而全市成为一个彻底的买方市场,不论是衣、食、住、行,吃喝玩乐,都供过于求,商店店员们以及所有服务性行业从业的人员态度之好,无以复加。“有为”的文人作为一个中等偏高收入的市民,生活在这个社会里,确实令人处处满意。

所以他们当然“眷恋”这个时代,“眷恋”这个城市,“一草一木总关情”。

一个大学的教授,每月360元,庚款支付的教授则能达到450元。有的教授兼了许多职,每月收入可以上千大洋。然而当时的物价呢?小馆吃一顿花上几毛,有时上1块的,便可以算是大餐。有些小馆不讲几块几毛讲几吊,那就更便宜。一套柚木书桌柚木床,只要十来块钱,藤椅子只卖2元一把。

这些读书人的收入,足够他们每个月逍遥地吃馆子、逛书摊、听戏、上公园。鱼翅席12元一桌,若酒喝得较多,加小费吃下来将近20元。鱼唇席10元一桌,海参席8元一桌,最有名的谭家菜,不过40元一桌。

有的文人,看得到底层人民的困苦,例如老舍,但又能如何呢?大多数文人,还是享受着这个年代民国难得的“悠闲”。他们批评着市民的“放纵与苟且”,其实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有的人能够意识到,这样的北平,不过是沙堆上的城堡,风暴来临前海上的旧船。然而得过且过,有几个人能放弃自己悠闲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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