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得拿回自己的鸟,于是扭头开了阳台的窗。
臭着一张脸往江幸所在的位置走去。
他一定得告诉江幸一个道理。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不是他叫几声好听的,撒几次娇,示几次弱就能心软接受的。
非要让我带饭给你
“宝贝,唱首歌。”江幸耀武扬威地扬着眉,“给你哥露一手。”
宝贝非常顺从地点了点头,扬着脖子开始唱玄凤国歌。
秦起像是被冰封在阳台一般,在自家鹦鹉嘹亮的嗓音中渐渐回神。
但他的注意点不在歌上,而是江幸对自家鹦鹉的称呼。
原来不是叫自己?
“你叫他宝贝?”秦起有些不悦,“你不知道给别人的宠物擅自改名是一件不道德的事吗?”
江幸本来还翘着腿悠闲坐着,一听这话火气噌噌往上蹿。
要不是他现在没有能力揍秦起,他怎么着也得为自己讨个公道。
“我就说一遍你听好了,你当初带这破鸟来的时候就说它叫宝贝,”江幸压着涌上心头的怒气,语气不算太好,“至于你为什么骗我,要问你自己。”
“现在倒是来向我兴师问罪,你脑子坏了心也一起坏了吧,你的良心不会痛?”
“那……”秦起又开始挑刺,“为什么我是它哥?”
江幸靠回沙发上,把宝贝放到他肩上,目光冷淡地看着秦起:“大概是因为你的鹦鹉它认贼作父。”
为了占秦起便宜,江幸也算是自损八百。
秦起站在客厅盯着一人一鸟,看着看着就觉得头疼,生理意义上的那种疼。
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让他的生活变化如此之大。
江幸水果吃够了,看在秦起今天救他一次的份上,起身晃悠着往卧室方向走。
“你可以带走你的鸟,但是,希望你先回家看看,你好像和你家里闹掰了,你要是带走宝贝估计都没地方安置。”
“唔……”江幸说着又想到其他可能,“你也可以租房子,反正我看你挺有钱的。”
看他要进房间,秦起快步上前挡住他进门的路。
“你还没说完你的事,”秦起说,“我需要师出有名。”
江幸眸中闪过疑惑,又是哪门子的事?跟智障儿童说话真是费老大的劲。
“你为什么不想见你家里人?”
江幸呼吸快了一瞬,有点烦躁:“关你屁事。”
要不说秦起讨人厌呢,对于别人的情绪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态度。
非常以自我为中心。
不知怎么的,江幸有些怀念失忆期间的秦起。
“为什么不让你朋友帮你?”
江幸企图绕过秦起进门的脚步一顿。
朋友?
江幸此刻清楚地认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现在算不上秦起的朋友,在秦起那里两人的关系依旧停留在敌对上。
真是挺棘手的。
江幸抬眼盯着秦起,含糊地问:“你能现在再磕下头吗?看看记忆能不能恢复?”
他连秦起强吻他的仇都还没报呢,总觉得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