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虞箐果真低头思索起来。
她自小和祁衡打到大,二人相看两厌,若不是阿娘让她接近姜樾之,为的就是祁衡的婚事。不然她才不会去想祁衡这个人究竟有什么优点。
“长得……略微不错?”她的语气犹豫,似乎连这点优点都有待商榷。
“哈哈哈——”
二人听到笑声皆是一惊,朝声音来源处望去,从树后走出二人来。金尊玉贵,气宇轩昂,竟是她们小女儿家谈论的两位主人公。
祁衡铁青着脸跟在太子身后,从牙缝里挤出话:“虞箐!你在胡说什么!”
虞箐和这个表哥自幼不对付,可又臣服在他淫威之下,每每吃瘪,有怨无处诉说。于是下意识躲在姜樾之身后。
姜樾之行了个礼,道:“女儿家之间的玩笑话,不曾想二位殿下在场,切莫听进心里去。”
话里分明在指责两位男子,偷听女儿家谈话,不要脸面。
祁晔没理会她话里的机锋,一味地嘲笑他的六弟:“就是就是,女儿家之间的玩笑话,六弟不用放在心上。况且虞三娘子是你的表妹,亲戚之间就不用在意这些了。”
就是因为二人之间有亲缘关系,所以虞箐话里的犹犹豫豫才更叫人信服。他在她眼里当真一点优点都无。
“你们来了也不出声,梁上小人。”虞箐嘀咕着。
祁衡无奈扶额:“你少说几句,给我进去。”
虞箐听罢一溜烟地跑了,祁衡也没面子继续待下去,甩甩袖子离开了。
独留姜樾之与太子二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姜樾之面上闪过不耐烦,欠了欠身:“臣女先离开了,太子请自便。”
说罢不等他回应,当即就要离开。
谁料他竟一把抓住她的衣袖:“等等。”
姜樾之错愕,不动声色将袖子拉回,疑惑看他:“殿下还有何事?”
太子似乎有些难以开口:“母后的寿礼……”
姜樾之抿抿唇,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殿下还有什么指教?如今寿宴将至,怕是不得再有什么变故,否则臣女真要落个不敬皇后娘娘的罪名。”
祁晔自然听出她的阴阳怪气,偏这回他无颜反驳:“孤知晓你为此次宴会付诸良多,但事出有因,不让你献舞是为你好。”
姜樾之冷笑:“是,殿下自然有自己的原因,难不成还能是为了逗臣女玩?”
祁晔再次被她堵的无话可说,清了清嗓子道:“孤那里还有几样不错的珍宝,你若不介意……拿去送给母后也未必不可。”
姜樾之狐疑地看着他,这是在示好?眼前人,当真是太子?
“不必了,若等太子殿下为我想办法,早就来不及赶上寿宴了。”
也是,离寿宴不过几个时辰,现在来找她,她怕是早就想好应对之策了。
“总之,孤确实是有原因的,并不是诚心哄骗你。而且……”太子顿了顿,想着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