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高元突然回想起一道场景。那就是当初伏击来护儿时,九面铜镜接连破碎的场景。这些不正是出自那小将之手?“居然是他,此人了不得啊!”高元下意识的赞叹道。听了这话,渊太祚也后知后觉。他不久前正和吴缺谈判,倘若对方要取他性命,岂不容易?“大隋又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可恶啊!”高元脸色难看。他寻思着,这等大才,为何不是他们高句丽的人?“大王,此人恐怕不能招揽,倒不如杀之!”渊太祚沉声道。“难。”高元苦笑道。平壤局势危矣,如何能除掉吴缺?这种想法,也仅仅只是想法,难以归于现实。“好了,先办正事要紧,本王亲自走一趟。”收回思绪,高元沉声说道。他要亲自去安抚那些将士,同时给乙支文德举办一场盛大葬礼。这一切必须要快,若不然被敌军得知动静,平壤危矣!要是可以的话,高元也不想这样做,只可惜他别无选择。这些将士不安抚好,不让他们将仇恨对准隋军。那么平壤,如何能守住?高元亲自出面,并对这些将士保证。这才让众将士的怒火消减。而且高元当着众人的面,亲自挑了个吉时,就是次日!次日举行葬礼,让全城瞻仰乙支文德,最后再将其厚葬。高元还给乙支文德追封,这才平息这些众怒。不过渊太祚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就和过街老鼠一样。只要他出现,无论是军中将士,还是平壤的百姓都会咒骂他。所有人都认为,渊太祚才是害死乙支文德的罪魁祸首。渊太祚是有苦说不出,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了。回到隋军军营。吴缺经过那一日的事情后,又归于平静。中军大帐内,杨广看着苏威问:“大军可有异动?”“回陛下,没有。”苏威如实说道。“没有?”杨广眉头一皱,忍不住看着苏威问了句:“如果朕没有记错,这都是第二日了?”“不错。”苏威苦笑一声。“都第二日了,吴缺还没有行动?”杨广眉头紧锁。“也不是没有,他押着乙支文德出去了,陛下您是知道的。”苏威回道。“然后呢?”杨广又问。“吴缺将军带着乙支文德去和平壤谈判,只可惜谈判不成,乙支文德反被乱箭射死。”苏威苦笑道。敌军怎么一员猛将,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没了。他都觉得可惜。毕竟说不准,乙支文德还有什么大用。其实对吴缺而言,乙支文德的作用没了。想要让其号令平壤大军投降,那是绝不可能的事。如果此人会投降的话,早就没九军之败了。既然如此,何必浪费时间。“这小子打算作甚?”杨广眉头紧锁。“臣也不知,不过军中气氛太过松散,这可不是好事情。”苏威又道。说完,他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作罢。毕竟圣上已经放话,就给吴缺三日时间。让其掌控远征军所有兵权!如若破城,自然是好事一桩。倘若不行,那重新更换将领也未尝不可。话虽如此,杨广现在也没底了。毕竟他都不清楚,吴缺在搞什么名堂。三日时间极短,他不但没有任何计划,也没有打算攻城。那么只剩下一日的时间,吴缺又该怎么做?“这小子,不会使什么坏吧?”杨广心中暗道一声。就在此时,帐外传来一道声音:“陛下,来将军和赵将军求见。”“不见!”杨广都不带犹豫的。短短两日不到,赵才和来护儿已经来过数次了。每一次,都是为吴缺求情。杨广能答应吗?他要是答应了,军令状岂不是形同虚设?日后如何让其余武将服气?军令状就是底线,绝对不能更改和松懈。“臣来护儿,求见陛下。”“臣赵才,求见陛下!”两道声音直接穿透帘子传来。“说朕睡了。”杨广朝内监总管使了个眼色。“陛下正在歇息,两位将军还请离开吧。”内监总管立马回道。“既然如此,臣就等陛下醒来!”赵才回答得铿锵有力。“臣也是!”来护儿紧随其后道。一时间,杨广只感觉头疼无比。看这架势,两人是铁了心,要堵住中军大营。“既然要等那就等吧。”杨广索性也不去搭理,任由他二人等下去。反倒是苏威尴尬了,离开大营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杨广还是忍不住,掀开帘子一角看去。果不其然,来护儿和赵才就站在帐外。,!两人身躯挺直,神色严肃眼神坚定。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杨广摇了摇头,也是铁了心不见。很快夜幕降临,来护儿和赵才仍未离开。杨广索性说了不见,但两人依旧没有走的意思。杨广也不管了,该干嘛还干嘛。不过他提醒两人一句,只有最后一天的时间。如果明日吴缺尚未破城,就休怪军令无情!这番话,更加坚定两人决心。赵才和来护儿这边的场景,被宇文述的眼线看在眼里。眼线带着消息,返回宇文述营帐。“他二人还在等着?”宇文述忙问。“是。”眼线点了点头。“父亲,这一次吴缺完了!”听了这话,宇文化及大喜。从赵才和来护儿的举动来看,吴缺无法破局。再加上吴缺这几日,的确没啥异动,只剩一日的时间怎么可能攻破平壤?“老夫还以为这吴缺有多精明,谁曾想是个蠢货。”宇文述捋着雪白胡须冷笑道。吴缺自己找死,还缩短破城时间甚至立下军令状,这不是蠢又是什么?“父亲,咱们只用等明早,就可以将吴缺捉拿!”宇文化及兴奋万分。“哈哈!”宇文述仰头大笑。是啊,就等明日便可将吴缺捉拿。到时候,谁也保不住他。吴缺必死无疑。就在此时,又一名眼线赶来??气喘吁吁的。“何事?”宇文述沉声问道。“吴缺下令,让三军将士集结,明日一早攻城!”眼线忙道。:()隋唐:我转投杨广,李二你哭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