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槐对此解读为害羞,他背过身去,笑的眉眼弯弯。
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呀。
三少爷只是平日里不喊哭也不喊累,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担着,太能抗事儿了,以至于忘了他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像寻常人家这时候,大都还在长辈的膝下承欢呢。
“好细。”
秦天纵冷不丁开口。
“什么?”季月槐摸不着头脑。
“你的腰好细。”
“……”
季月槐憋了半天,最后只回了一句:“谢谢你。”
雁翎山庄的喜事最近真是一桩接着一桩。
“哇啊啊……”
清脆的婴儿啼哭声从产房内传出,焦急踱步的大管事几乎喜极而泣,颤颤巍巍地接过他的孙女。
女婴红扑扑的小脸蛋皱巴巴的,嫩藕般的小臂努力地挥舞。
“哎呀我的心肝宝贝哟……”
大管事素来严厉,也只有自家孙女能让他稀罕成这样了。
小胖也扒在窗户边,眼泪汪汪的看着面容憔悴的姐姐。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对她们俩好。最肥美的鹅腿,最新鲜的鱼虾河鲜,以后都要留给人家娘俩吃。
几日后,季月槐听闻消息,也跟随着许婆婆前去贺喜。
女婴被包的严严实实,正在摇篮里酣然熟睡。她的名字叫明珠,可真真是应景极了,她不就是一大家子掌心上的明亮宝珠吗?
许婆婆带了一瓦罐滋补身体的鲫鱼汤,这是她亲自挑的鱼杀了熬的。
她握着大管事女儿的手,满眼怜惜地叮嘱:“孩子,真是苦了你了,鬼门关过了遭,月子里可要好生休养,别落下病根子。”
而女儿的丈夫,一个斯文内敛的书生,也在旁边不停地抹眼泪,时不时地帮妻子换热乎的暖手炉。
“娘子,方才那个凉了,换个热乎的。”
据说他们俩当初相识,是标准的英雄救美。
飒爽英姿的女侠路见不平,抽刀救下被地痞无赖打劫的文弱书生。
自此以后,情诗和信笺是一封封的往人家家里寄,寄了不知成百还是上千封后,两人的红线也算是彻底系在一起,打成了漂亮的同心结。
“大少爷到——”
不多时,门口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秦天珩竟也来贺喜了,未婚妻也随他一起到访。
他带了不少慰问品,相当上心。
箩筐里的香梨水灵灵的,都快堆成小山坡。燕窝也晶莹剔透,显然是精心挑选的上等货。
白雁然站在他身后,姿态娴静地交手行礼。她许是记得季月槐,冲他微微地一笑。
见贵客莅临,管事全家老小忙不迭地跪谢,他女儿也虚弱地下床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