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槐差点没吓晕,他抖抖索索地怒斥秦天纵:“莫要——”
然而他忘了,秦天纵是个很会抓时机的人,只见季月槐刚刚张嘴,秦天纵就俯身,又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被禁锢在秦天纵的怀里,边流眼泪边捶秦天纵的背,顺带用仅剩的理智思考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事儿。
细细思索了番,季月槐竟还真的琢磨出不对劲来。
方才我执意要秦天纵陪我泡温泉,还拉他的手,是不是太过……
不对不对,季月槐回过神,忍不住唾弃自己,怎么这时候还在帮他找借口?
但很快,他就再没心思想这些,因为舌头已经疼的发麻,嘴唇也火辣辣的肿。
秦天纵掀起眼皮,将季月槐的泪水拭去,含含糊糊地出声:“哭了?”
季月槐有气无力地腹诽,难不成还能是下雨了?
可惜,秦大少爷关心归关心,嘴上没停。逼得季月槐在水下,用脚踹了他几下,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停下。
季月槐缓了会儿,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
娇羞?愤怒?失望?
最终,他掩住面庞,淡淡道:“我去里屋静静。”
哪知秦天纵听闻此言,伸手将他给捞回了怀里,也淡淡回了句。
“就在这里静。”
“……”
神经病!
季月槐发誓,这是第一次自己在心里骂秦天纵。
过了半晌,只听头顶传来秦天纵理所当然语气的询问。
“怎么不说话?”
神经病啊。
季月槐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但还是从善如流地接了话茬:“嘴疼。”
“我的错。”
不然呢。
“……嗯。”
如果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秦天纵怀里不动弹,可能就要躺到晨光微熹为止,季月槐怀疑自己那时候,整个人可能都要泡浮囊了。
不过,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
因为,季月槐的指尖已经堪堪触到了发带的下缘。
它被随意地挂在屏风上,风一吹就滑落下一小截,风一吹就滑落下一小截,就这样一截一截地滑落到地面。
季月槐仰头瞄了眼秦天纵——眉头舒展双目闭阖,嘴角扬起极其微小的弧度,防备心看起来几乎没有。
于是,季月槐心一横,猛地攀住了秦天纵的肩头,将他整个脑袋往自己的胸口一压,趁他懵圈的间隙,伸长胳膊勾到了自己的发带。
自此,攻守之势异也。
白绸如灵蛇出洞,迅速地缠上秦天纵的四肢,丝滑地游过他的腰腹,将他双手反绑,牢牢地捆在了苍松上。
季月槐手上没使劲,但只是轻拉绸缎末端,秦天纵就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后背紧贴在粗糙的树皮上。
胸口的肌肤刺刺的痛——方才扑的太猛,秦天纵的犬牙来不及收,一下子啃在了锁骨下方。
但季月槐现在急于树立威严,无心处理这些小痛小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