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能知道周言的想法就好了。”
他蹲下身,逗弄着扑过来的一只鸡仔,自言自语的叹了口气。
周言送完了柴,不知何时站到了鸡栏外喊了他一声:“回去吃早饭了。”
刚还嘀咕着的人突然出现,安阮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心虚得赶紧抬头观察他的脸色,在发现没有任何异样后,才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应声道:“这就来。”
。
早上吃得清淡,安阮的饭量也小,只吃了一个野菜窝窝头和一碗稀粥就饱了。
周言对他的饭量不太满意,硬让他多吃了一碗。
吃多了的后果就是从胃撑到了嗓子眼。
安阮肚子撑得难受,干脆就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干消消食儿。
他拿着扫帚将堂屋和院子,连带着周言的房间一起里里外外都扫了一遍。
扫完了地后他又想起上次做的笋片,笋片经过两日的晾晒还有些绵软,今日阳光正好,正适合再晒一晒。
他将笋片都装到了簸箕上,然后放到了木架上晒着,到时候也好收。
昨日买的那两匹麻布已经交给了朱莲花,她吃完了早饭以后就回了房去裁布料。
安阮晒完了笋片想着也没什么事了,转身走到朱莲花的房门前。
“娘?我可以进来吗?”
他敲了门,没有贸然进去,怕惹朱莲花不高兴。
朱莲花正低着头翻找这什么,听到声音后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进来吧,正好我也要找你。”
安阮以为她是有事让自己做,闻言赶紧走了进去。
朱莲花的房间比周言那间要宽敞一点,除了一张床和放东西的柜子以外,门口往里走靠墙的地方还有一张长木桌。
昨日他们买的那两匹布就放在了床榻上,木桌上则放着几块裁下来的布,缝衣服用的针和线就这么放在布上。
“娘,你找我有什么事?”
安阮站到了朱莲花身旁,低着头低眉顺眼的,乖巧的等着她发号施令。
朱莲花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她拿着一把剪刀走到了木桌前,安阮便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她拿起一块裁好的布料,转身在安阮的身上比划着,同时笑着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来周家也有几天了,多的衣裳都没带来,一直就穿着一身衣裳也不像话,再加上过不了多久你两就要办喜事了,总不能还穿着这身破衣服。”
“这两匹布是我专门让周言买的,娘给你做两身新衣裳,不量量尺寸怕做好了会不合身。”
她说着话时嫌弃的看了安阮身上那打满补丁的旧衣,心里将余氏骂了个七。八遍。
给他做新衣裳?
安阮吓得后退,连忙摆手道:“娘,这使不得。我用不着新衣裳,您看家里哪件衣服不穿了给我便是。”
朱莲花听着不乐意了,她将手里的布料往桌面上一放,义正言辞的说:“你说这话娘不爱听。”
“不说别的,家里男人的旧衣裳你那个能穿的上的?周言和周旭的衣裳要么大了要么小了,你爹的衣裳倒是相差不大,可拿来给你穿像话吗?哪有公爹的衣裳给儿媳妇穿的?传出去那些碎嘴婆子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们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