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正要再次提醒,旁边的阿野好奇:“什么是雷暴雨?”
小雨:“这你都不知道?就是打很大很大的雷,下得很大很大的雨。”
阿野:“哦。”
只是下雨啊,他还以为是什么呢。
小雨对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很是不满:“别小看金林镇的雷雨,很恐怖的,前年就有一个在逃杀人犯,打雷都不知道躲,结果被劈死了。”
阿野又来了兴趣:“杀人饭是什么饭?好吃吗?”
小雨抓狂:“杀人犯是人,不是吃的!你能不能不要瞎打岔!”
阿野皱眉:“劈熟了也不能吃?”
袁盈瞳孔持续震颤。
烤全羊活动还在愉悦且诡异地进行中,袁盈感觉自己再坐下去肯定要疯掉,就找个理由先回去了。
房客们已经全部离开,民宿里静悄悄的,袁盈迈着疲惫的步伐往楼上走,走到卧室门口时,下意识看向对面紧闭的房门。
一天了,他都没从里面出来过。
刚才吃烤全羊,束鳞和阿野也没提过要叫他,好像他一天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为什么?跟喂血有关吗?
袁盈想起自己体检回来那天,嘴里也有很重的腥涩味,而身体一向健硕的烛风,也是在那天突然着凉,夜里还发了高烧。
如果是以前,袁盈不会将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但从昨天开始……
袁盈静站许久,还是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他好像永远学不会门锁的正确用法,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能随时打开他的房门。
屋里静悄悄的,床上的人睡得人事不知,袁盈走上前去,盯着他看了半天后,伸出手探了探他的脑门。
没发烧。
袁盈松了口气,低声叫他:“烛风?烛风?”
没有回应。
袁盈抿了抿唇,转身就要离开。
睡梦中的人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以不由分说的力道将她拽上床。
身体落在床上的瞬间,袁盈就像在重演她体检回来的那个夜晚,只是场景换了一个房间。
不是……他到底什么毛病啊。
袁盈无语地挣扎几下,如她所想,根本挣不开。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袁盈又动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
“烛风,放开我。”黑暗中,袁盈眉头轻蹙。
正当她以为他不会回应时,却听到他轻哼一声。
袁盈眼睛一亮,连忙看向他的脸:“你快放开……”
烛风双眸紧闭,显然刚才那一声只是呓语。
袁盈突然没了声音,开始细细端详近在咫尺的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