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相似,死去的,就是死去了。”李淮月终是睁开眼,盯着他,眼中满是愤恨“不可能再出现了!”
又是这个眼神,又幽怨,又仇恨。
斩钉截铁的,不带一丝犹豫和情谊。
是夜,李淮月没再让景澄捞鱼,反而派人送来了一些。。。。。。鱼食。
“公主说驸马过度捕捞有损福荫,让驸马适度休养。”
景澄嘴角抽搐,真把他当阿猫阿狗逗弄了。
是夜,景澄没变成猫,也没变成狗,而是变成了一只鼠。
这只鼠跟随大部队穿梭,来到了一间地牢里,地牢中央有一个水池,水池脏污漆黑,水中铁链锁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那女人浑身是伤,多日的折磨让她瘦骨嶙峋,手腕太细,锁链险些锁不住她。
“吱呀”地牢门打开,一位身着华服的女人走下来。
离开阴影处,景澄才看清她的面容,是李淮月。
李淮月轻飘飘的对水中锁着的女人说:“景澄已经答应与我成婚了。”
“不会的。。。。。。”那女人没什么力气,连反驳都毫无生气。
景澄震惊,这才听出这被折磨的不称人样的女人是他的亡妻——陆昭惜!
“他会找到我的!”她扯出浑身力气“他会来救我的!”
是的,景澄点头,他找到了她。他急得团团转,跑到陆昭惜面前,想要与她相认。
但他是一只鼠,她看不到他。
“嗯!”李淮月一剑刺向陆昭惜,手腕一转,那剑便在陆昭惜身上捅了个窟窿。
景澄红了眼。
“他会来救我的。。。。。。会来救我的。。。。。。”陆昭惜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直喃喃自语,声音逐渐没了气息。
“你为什么不救我!?”突然声音放大,仿若就在耳边,景澄抬眼发现,陆昭惜的脸近在眼前,逐渐放大。
身子像个筛子一样,满是窟窿。
她仿佛认出这只鼠是景澄,只瞪着他。
“你为什么不来救我!”那声音极大,震的景澄头痛欲裂。
陆昭惜的脸越来越近,逐渐笼罩住景澄,一双杏眸失了往日的含羞带怯,全是怨恨。
“你既然找到了我,为什么不救我!”
“为什么不救我!”
。。。。。。
猛地睁眼,景澄快速起身,右手摸向额间,果真,全是汗。
他的头嗡嗡疼。
刚才梦中陆昭惜在头顶的压迫感仿佛现在也如影随形。
耳边尽是那句:“你为什么不救我!?”
那质问,那语调,剜的他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