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人可信,找不到大夫查验,私下里偷偷泡在水中喂鱼。
昨天那条鱼已经翻肚子。
仅仅沾了一点,就死了一条鱼。
如果当时她把那杯酒喝了,现在不死也残。
旁边,景澄静静地站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哗啦——”
一道清脆的响声,李淮月惊讶地看着地上的破碎的瓷杯,指着自己的手腕,一脸无辜。
。。。。。。
燕王府,景澄坐在书房。
一名下属站在对面,“王爷,我们的人已经悄悄出京,最多三天就能抵达江南。这一次倒是多亏了长公主,让王爷在明面上摆脱了江南那些人的注意。”
景澄看起来有些怔愣,脑海中不停回忆着一些画面。
“你说,这人有没有可能忽然之间性情大变?”
下属不接,但还是老实回答,“当然会!”
这话出口,景澄就有些后悔,脑海里疑惑太多,说出来总觉得怪异。
这三年,他与李淮月见面的次数,一个手就能数得过来。
对于这个人,他知道最多的就是她做过什么恶事?
私底下做了什么谋划,对于她的习惯,一些不经意的动作。在过去,从来没有任何留意。
景澄眼底晦暗不明。
脑海中回忆着成婚那天,见到她的第一眼。
李淮月的眼睛里有震惊,意外。。。。。。——还有,憎恨。
过去的李淮月对他或许有一丝情谊,但如今的李淮月,他在她眼中看不到半点情谊。
这些天,每次与李淮月接触,他总是忍不住想起一个人。
想到那人,他便对李淮月的憎恨多上一些。
景澄捏着眉心,打发了下属,从密匣中取出一幅画。
画中是一名女子,眉目温和,脸上挂着浅笑,缱绻的望着他。
如果李淮月在这里,看见这幅画,一定会大惊失色。
画中的人,再也没有人比她更熟悉。
景澄望着画,轻轻抚摸画中人的脸颊,眼中的神情,柔和中带着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