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悬:“……”
谢衔青快晕在被子里了:“…………”
许久,楚悬咳嗽一声,开了口:“你在门口等会,我穿好衣服出去找你。”
狼耳一支棱,摇摆两下,意思是不同意。
“不行。我找谢衔青。”沈昼看了看床上的被子包,体贴道,“你起不来吗?那躺着也可以,我跟你说。”
被子包颤抖了一下,生怕沈昼真的来掀被子。
好在楚宗主已经穿戴整齐,及时来到门口,抓住某不知道看气氛的大魔头的肩膀转了个方向,朝门外轻轻一推:“你先出去。等着。”
沈昼有点不满意,但还是乖乖被推出去了,在门关上之前,对楚悬道:“你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双修。”
楚悬差点被门夹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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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衔青总算出来了。
比起昨天那副狼狈的样子,脸色红润许多,头发也好好地扎了起来,但不是平时的样式。
见沈昼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头发,便解释了一句:“我手受伤了,楚悬帮忙扎的。”
狼耳有些羡慕地一翘。
“陆不琢从来没有帮我扎过头发。”
谢衔青不知该怎么接,摸出随身携带的特制小梳子,梳了梳狼耳。
本来是给陆夜用的,用来梳狼耳居然正好。
沈昼舒服得七荤八素,被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自己要说什么:“陆不琢……”
谢衔青也恰好开口问道:“对了,怎么没看见陆夜?它在哪?”
“吧嗒”。
狼耳碰掉了那把小梳子。
昨天在山门前的雪地里分明快晕过去了,还没忘了带上陆夜;今天一大早醒来,没问自己这三年在哪里过得好不好,却先问陆夜在哪。
沈昼按住不高兴的狼耳,抿了抿唇,咽下那一丝若有似无的酸意,还是告诉了谢衔青:“在杂屋里。”
又说:“你喜欢傀儡?我可以再捏几个送给你。”
“倒不是喜欢。”谢衔青看了看他,也稍微能读懂一点耳朵语,“之所以带上陆夜,是因为……我把陆不琢的魂魄藏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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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杂屋的门被撞开,震得屋里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叮铃当啷乱响,沈昼一阵风似的刮进来,拎起惊恐茫然的陆夜,又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在这里面?”他回到谢衔青面前,又抓着陆夜的脚踝提起来抖了抖,命令道,“吐出来。”
小傀儡不会说话,睁着眼睛看谢衔青,眼泪开始噼里啪啦往下掉。
谢衔青赶紧制止:“别晃,别晃,它也算半个陆不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