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表情终于生动起来。吴思屿想笑,“咳,有几个社团的主题变了。”
莫忘:“……”莫忘很明确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地图上她自作主张发挥过剩的创造力,给每个摊位的主题都画了代表性的简笔画。
大家一边夸可爱可爱一边说重画重画。
这大概是第五版了,即将第六版。
“来吧,”吴思屿嘴角扬起来,转了转手表表带,“部长说了,让我监督你干活。你平时在哪画画?”
“我不画了。”莫忘忽然拒绝了,很坚决笃定的语气,就像一道简单的数学题,答案只能是A一样,不容置喙。
“……”吴思屿一时怔住了,在思考这份语气的重量。
“真的。”对方强调一遍,给这份笃定加码。
“对不起。”吴思屿一秒滑跪。
工作上的事有纷争,道歉可以,但是任务清单在那,连哄带骗也要让对方完成。
秘书部也不是吃软饭的,他说:“我可以帮忙。”
莫忘像是听见了笑话:“你会画画?”
“不会。”
“那帮不到。”
“我可以陪你。”
“倒也不必。”莫忘面无表情地撇开头。
“……”
“要么请你吃饭,要么重画这破地图。只能二选一。”她盯着他,眼睛忽而带笑,狡黠的。
“唔唔!”吴思屿选择死亡。
……他转念一想,不过就是爱情和面包的问题嘛。
秘书部算个啥!
他要和莫忘吃饭!
正当吴思屿做好了被秘书长杀死心理准备,舌头起势,准备说“吃——”的时候,莫忘又改口了。
“那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也行。”
她松口了,但,吴思屿仍有理智或又不理智,他没松口:“很难保证这是最后一——”
没等说完,意思已然明了,莫忘不带任何表情,转头就走。转身的动作果决凌厉,一如七天前雨天告白。
吴思屿对这行为有严重的PTSD,着急之下——【啪嗒——】
掌心搭住手腕的瞬间,清脆一声,一如之后某年某月某日,他冷脸紧攥同一只手腕,不让她转身回宿舍。
两人同时一僵。
吴思屿立刻弹开手,“不好意思!”好细!让他有点心惊!
莫忘:“……”
“那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你怎么能保证别人的事情。”莫忘嫌弃地甩甩手腕,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