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拉着陈季白的手,旋转跳跃:“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陈季白任沈舟摆布。
他不想和醉鬼一般见识,更何况是被他看上的醉鬼。
沈舟在他眼前一圈圈绕过,就像一只不知疲惫的发条玩具。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碎光,带着热切的、纯粹的笑意。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沈舟搭在他肩上的手开始发热发烫。陈季白不敢有大动作,过了许久,他才轻轻地、轻轻地把掌心搭上沈舟的脊背。
沈舟很瘦,隔着一层衣服,陈季白能清晰地摸出沈舟脊椎上的骨头。他就像在寻找隐没在河水里的石头,每找到一块,都是片刻的旖旎与温存。
指针指向二十三的位置,沈舟的力气也耗的差不多了,歪在沙发上,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困了?”
沈舟点头。
“要洗澡吗?”
沈舟摇头:“我不脏。”
“好,你不脏。”陈季白轻轻吐出一口气,把沈舟带进卧室。
他凑到沈舟耳边低声道:“快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刻在DNA里的上班关键时刻果然好使。
沈舟乖顺地趴在床上,陈季白退了出去,转身进了浴室。
“微信没回电话也没接。”林新朝谢栎春摇了摇手机:“有点东西。”
“别想了。”谢栎春一把将手机拍到床上,“儿孙自有儿孙福。”
“赶紧睡觉。”
林新不满地捞回手机,然后缩进被子里。
“你睡了我的床我睡哪?”谢栎春气不打一处来。
林新不说话,指了指隔壁房间,他今天铁了心鸠占鹊巢。
谢栎春咬咬牙,抱着被子去了隔壁房。
临走前,他卡着门,气呼呼道:“以后别有事没事赖在我家!”
林新拿被子蒙住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人生头一遭,陈季白体会到了真正的绝望。
他以为沈舟睡了,但是沈舟是装的。
沈舟装睡也就算了,直到他坐起来指着陈季白的裤子。
“哥哥,你的裤dang为什么是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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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白:以后不准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