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吗?大审判官听起来很有钱……”樊绝手指点了点桌面,“不对,是就是很有钱,住的房子看起来也很大……以后我关在你家里的话,你是不是还要养我?”
“你花不了很多钱。”燕止把最后一块牛排切好,叉起一块,“张嘴。”
樊绝愣了一下,很是听话地张口。
燕止把一小块牛排喂给了樊绝。
鲜嫩的牛肉入口,樊绝眨了下眼睛:所以燕止不是气急败坏,要拿刀子朝他动手吗?
小刀是现代餐具的一种?
不对……他现在最想问的是……
燕止为什么喂他?
他对关押的每一个囚徒都这么好吗?说好蔑视一切的高冷人设呢?
“你也这么喂别的人?”樊绝突然阴阳怪气地开口,“看来大审判官和传闻中挺不一样。”
燕止抬了抬眼皮,又递给樊绝一块牛排:“很少有像你一样没有常识的妖怪,樊绝。”
樊绝顿了一下,乖乖接了。
服务员上来了上好的红酒,周围有悠扬的、浪漫的小提琴曲响起。
燕止推开了红酒:“我不喝酒。”
樊绝看着燕止又叉起一块牛排递过来。
“樊绝,你约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些?”燕止把牛排投喂给樊绝,“约会?烛光晚餐?还是像你刚才那样,故意动手动脚?”
“听起来你不喜欢?”
“只是没有意义,”燕止突然说,“你猜这么多年来,对我这么做的人有多少个?”
樊绝语气里带了点隐隐的不爽:“对你动手动脚的人还有很多个?”
“……”燕止蹙了下眉,觉得樊绝抓的重点真的很奇怪,除了这只大魔头他到底还会让谁这么近他的身,“我的意思是,为了某种目的接近我……”
樊绝心情变好了一点,他的姿态完全放松下来,开始情话攻击:“我喜欢你,不需要任何目的。”
燕止垂目静默一瞬,然后轻声开口:“什么时候你才会懂……”
燕止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燕止看了眼来电显示,然后起身去接了个电话。
樊绝撑着头看着站在不远处落地窗旁的大审判官:燕止好像突然不开心了。为什么呢?
但是樊绝仍然察觉不到燕止一点恶念。
真是一个神奇的人。
也是一个心思很难猜的人。
燕止挂完电话,走到了樊绝身旁,没坐回去。他把餐盘推到了樊绝面前:“我出去一趟,陆政年找我有事。牛排已经切好了,把它吃光。”
樊绝眨了下眼:“你像在投喂一只宠物。”
“是庆祝,”燕止突然说,“大魔头在现代赚得第一桶金。”
樊绝拿着叉子的手顿了一下。
燕止抬步离开这里:“以后会有更多,希望你会喜欢现在的生活。”
……
樊绝看着燕止的身影一点点消失了。
他垂眸看一眼餐盘里的食物,然后十分优雅地拿起刀叉,将一块牛排放入口中:看起来并不比任何一个绅士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