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戏剧化的,飞弹在腹腔或身体內部爆炸后、从七窍喷出的烟柱与火焰--
甚至没有个饱嗝或轰隆声;起码要拍拍肚子、砸吧砸吧嘴,展现吞下去武器的美味、和对敌人的不屑。
所有幻想中的场景,都没有发生:
m2cg发射的反人员高爆火箭弹被兜兜吞进嘴里之后,便再也没了半点声息;至少从外表上根本没有半点跡象。
圆筒形的高爆弹长达45厘米;就算没有引爆、起码也可以填塞整个食道、让賁门撕裂;但谁会。。。
“把火箭弹吃下去了?”
有人忽地说道、没头又没尾;声音细小模糊。话语来自於兜兜身后、都忘记要继续抽搐打抖的数学家。
那些安保钉在原地,布景似地动也不动、缩在掩体后头--透过防弹头盔与护目镜,可以看见那一双双睁大到几乎要撕裂眼角的眼睛。
“誒--呕--”
兜兜仍在拉著嘴巴,喉咙口里挤出怪叫:
“誒--嘿!呸!不行,做不到。”
兜兜鬆开手;让口部弹回原样。他把双臂环抱在胸前、摇摇头,眉间紧皱、面容严肃:
“我还以为可以反弹回去!就是把这个火箭弹用嘴巴重新发射过去,看来做不到;高估自己了。要是能那么搞还蛮酷的,哎。”
躲在后边的数学家,都没有摆出什么夸张的惊讶表情--
他觉得发生什么都並不奇怪;只是唾液跟鼻涕胡乱流淌、身体不由自主地打颤,像是身处寒冷冬夜。
但当他转过头,却发现李查克正望著自己。李查克眼皮痉挛似地弹动、牙齿不住打在一起:
这位一只手几乎变成废料的前亚欧邮政外勤,抬起完好的那只手、比了个向上移动的手势--
[兜兜的迷狂变得更强了。]
数学家希望自己理解有误;可他心里明白,李查克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但数学家知道--或者说是他的直觉:至少在今晚,兜兜並没有变化。只不过是。。。之前没有什么需要兜兜发挥的场景罢了。
应该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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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拿手抠抠喉咙,也不知道想要用指尖够著些什么--隨后把手放在脸前打量、又耸耸肩。
他四处看了看,视线扫过二楼、忽地冒出句诡异的话语:
“没有別的创意了吗?那算咯。该找下一波坏人了。”
。。。
枪械击发的声响早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