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暮山的体温很高,又贴得紧,以至两人身前后背的每一处皮肤都毫无缝隙,就连某个位置的温度和触感都能穿过薄薄的裤子,映射到荣漆的尾椎以下。
前一晚的回忆涌上来,再加上现下危险的姿势,荣漆脸颊发烫,觉得那只在给自己揉腰的手掌心也开始意味不明起来。
一定是信息素,一定是标记。
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勾起他的欲望。
荣漆不自觉低下头,并紧腿,想把自己蜷起来。
关暮山注意到了他的异常,立刻半支起身,用手背去碰他的额头,问道:“脸好烫,不舒服吗?”
但荣漆捎带烦躁地拨开他的手,又偏过脸,语气有些重,甚至明显透着股敌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昨天没过瘾吗?”
关暮山眉头微拧,两只手撑在荣漆耳侧,居高临下地困住了整个人,语气很沉:“你现在是不能跟我好好说话了吗?”
荣漆依然不看他,冷着声音把白天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没什么好说的。”
关暮山压了压眼皮,漆黑的瞳孔在夜色里晦暗不明。
他停顿了一秒钟,然后毫无预兆地伸手掰正荣漆的下巴,强行吻了上去。
荣漆霎时瞪大眼睛,连忙挣扎着去推他的肩膀,在呼吸的间隙里含混开口:“放、开。。。。。。”
可还没等使出力气,半哄半压的alpha信息素便骤然降临。像是突然发作的诅咒,让他在瞬间头脑混沌、浑身发软,别说动手反抗,就连意志也丧失初衷,开始被人带着走。
逐渐环拢手臂沉沦拥抱、逐渐仰起下巴迎合亲吻。
可荣漆明明记得自己起先是不愿意的。
这种感觉就如同站在沼泽地里,越是反抗,就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下陷入泥。
他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变化,感受到关暮山的吻逐渐转移,从脸颊到脖颈,又从脖颈到胸口,甚至还在往下。
在难以自控的惊颤和暗喘里,荣漆只能咬紧嘴唇,用锐利的疼痛来维持自己仅有的坚持。
可下一秒,周围的压制信息素却陡然不见了。
荣漆猛地松了口气,盛怒下正要出声泄愤,但那呼之欲出的嗓音却突然变了腔调。
“*”
责骂变成了一声短促的脏字。
是关暮山把他含进了口腔里。
荣漆再次瞪了眼睛,立刻抓住那人后脑勺的头发,因为不敢太用力,便只能不紧不松地拽着,语气慌乱:“别、你不用。。。。。。”
但关暮山显然没听话。
甚至逼得荣漆不自觉脖颈高仰,汗水沿着额角一滴滴落下来,连声音都在发抖:qun⒍吧嗣钯85⑴碔六
“关暮山。。。。。。”
“你疯了吗?”
持续的难以置信中,刚才积压的那点不满都被此刻的震撼所掩盖。
荣漆始终都觉得被标记就意味着成为了某个人的“所有物”。而对他来说,就算再怎么喜欢一个omega,再怎么心仪一个“所有物”,也绝对不会愿意屈尊到这种地步。
可向来拉不下脸的关暮山居然在对他这样。
荣漆在某一瞬间意识到自己似乎并不是什么所谓的“所有物”。
“暮山,”
心理和生理上的共同安慰让荣漆呼吸发急,无知无觉就放缓了音调:“够了。。。。。。”
他这样说着,可抓在关暮山发根上的手却依然没有松开。
直到荣漆发出一声呜咽,关暮山才缓慢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