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熟悉谢元提的欲望,甚至比谢元提自己还要熟悉。
前世是他小人,不择手段,非拽着谢元提沉入欲望的深渊。
只是他终究没舍得真的对谢元提做什么,无数个在谢元提累极后沉睡后的深夜,他只能靠在床前,盯着谢元提的脸,或者偷偷抓过谢元提的手,叫着他的名字,蹭着他,暂时压灭心头的邪火。
盛迟忌的眸色愈发深晦,隐隐浮动着能将人侵吞殆尽的风暴,死死盯着谢元提醉红的脸颊,哑声诱哄:“难受?要不要我帮你?嗯?谢观情,说句喜欢我……我就帮你。”
谢元提是醉了,但不是傻了。
他被盛迟忌完全钳制着,触碰不到,越发难受,睁开潋滟的双眸,眼底却仿佛浮尘着碎冰,薄唇不悦地抿了一下,嗓音带了分柔软的沙哑,然而落入耳中的话,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再废话滚下去换人。”
他的衣衫几乎都要被褪尽了,乌发凌乱,被薄汗粘连在脸颊上,衬得红的舌白的齿,晃眼得惊人。
盛迟忌失神了一瞬,旋即神色一沉:“你要换谁?”
天热,醉后更热,身上的人还压着他不停说废话,谢元提本来困倦得很,被闹醒后愈发烦躁,试图推开盛迟忌。
盛迟忌在脑子里一挖,就想起来了:“他之前帮过你。”
他眉眼低压:“他做得有我好吗?”
谢元提听他神经质的絮絮叨叨,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很有病。
“他做得肯定没我好。”盛迟忌自言自语完了,语气笃定,“不信你试试。”
谢元提:“?”
下一瞬,方才还压着他不肯起的盛迟忌起身,打横抱起谢元提,大步跨向浴桶。
宽敞的浴桶容得下两个人。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水已经微微凉了。
盛迟忌妒火烧心,扶着谢元提靠住,眼神阴沉沉的:“你谁都别想换。”
话毕,他突然钻进了水底。
谢元提浸泡在微凉的水中,猛地挣扎起来,却难以挣脱。
他张着嘴,耳边嗡嗡直响,不自觉地仰起了修长的脖子,微微吞咽着,喉结颤动。
醉酒之后,一切都被无限放大,片刻之后,谢元提浑身颤了颤,盛迟忌破出水面,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眼底含着分揶揄的笑意:“观情哥哥,好快。”
谢元提脑子还发着晕,但直觉这不是好话,在水底踢了他一脚,沙哑的嗓音带着丝冷:“憋不死你。”
水已经凉了大半了,盛迟忌怕谢元提着凉,重新把谢元提抱出浴桶,放到榻上,裹上擦身的大浴巾揉来揉去地擦干,擦得谢元提蹙着眉头,很不舒服地“唔”了几声。
他也不管自己还湿漉漉的,见擦干了,丢开浴巾,重新合身抱住谢元提,蹭不够似的,耳鬓厮磨着:“嗯,憋死我了。”
他看着谢元提脸上可爱的醉红,困得七倒八歪颤抖的睫毛,心口滚烫,抑制不住病态的渴望与狂热,低下头反复舔吻着他的脸颊和耳廓:“救救我……嗯?好元元,救救我……”
这个世上,只有谢元提能救他了。
谢元提被他蹭得不住后仰,只能拧着眉,纠结了会儿,闭着眼把手递给他。
盛迟忌却不要他的手,他啄吻着谢元提的手心,得逞地笑,哄他:“乖元元,今天换腿。”
谢元提不明所以,费解地看了他片刻,听话地照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