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霆舟嘴角微微上扬,却没回他,只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忠勇侯见他这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用力拍在他肩上。“行啊,小子,终于开窍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得打光棍了。”他又好奇,“到底是哪方神圣能入你的眼?”谢霆舟怎可能告知他。再次碰壁,他双手往身后一背,“行吧,不说就不说。”丑媳妇总有见公婆的时候,他不愁见不到。走到门口时,他又往回退了一步,“你这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吧?不会是从乱七八糟的地方带来的,或者你强行掳来的吧?”他突然想到,好人家的姑娘怎么会大半夜来男人书房私会?“你的婚事我不干涉,但姑娘必须是清清白白的,还有必须是她自愿的。”这些年,这人是变得有些浑的,他也怕他强取豪夺来着。谢霆舟只差给他一个白眼,直接将人推了出去。门一关,他进了隔间。叶桢已经继续开始手上的活计了。他解释,“这样能阻止他进来。”“明白。”叶桢没看他,也不让自己深想下去。她加快手上动作,半个时辰后,打算离开时,却听得扶光道,“墨院四周都被侯爷放了暗哨。”叶桢现在回自己的院子,就算暗卫看不清她的脸,只怕也能寻到点蛛丝马迹。她不能冒险。可若现在让人将暗卫引开,只怕会更让忠勇侯好奇,万一他深挖……这世间,没多少事是值得细细推敲的。但她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不走,明早那些管事可是要同她汇报的。她也得去老夫人那里走个过场。正愁怎么办时,一件披风披在了身上,谢霆舟道,“叶姑娘,失礼了。”他第一次这样称呼叶桢,叶桢心头狐惑他要做什么。就被男人弯腰打横抱起,他臂膀长,将人抱起时,叶桢的脸刚好能藏在他胸口。身上又被他的披风遮了个严实。忠勇侯的暗卫只见谢霆舟抱着人出院子,却看不见他怀里的人是谁。他们一路跟着谢霆舟出了侯府,最后在权贵云集的天街被谢霆舟甩脱了。谢霆舟将人放下,“唐突了,现下你回去当不会被察觉。”叶桢觉得自己并没做什么,但今夜之事,以及谢霆舟这话总让她觉得,她和谢霆舟似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又说不上来谢霆舟有哪里不对。若他不承认隔间有人,忠勇侯说不得还会纠缠。抱着她出府,假意送她回家,她再趁人不备偷偷回府,这样忠勇侯便不会想到,谢霆舟屋里的人是她。算是当下较好的解决办法。可好像以他们的关系,又不该是这样。她抬眸看向男人,见他眸光坦荡,无丝毫情欲,叶桢便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多谢兄长。”道谢后,叶侦潜入将军府,见射姑还是老样子,她踏着轻功离开。躺回自己床上,闭眼时脑子里不经意想到谢霆舟宽阔胸膛和有力的心跳声。说起来这是叶桢第二次被男子抱。第一次是她救下那人后,两人藏身寺庙的杂物间,夜里冷得厉害,男人亦是一句唐突了,将她揽在怀里为她取暖。只那人不到二十的年纪,身形清瘦单薄,当时又重伤,失血厉害,其实那怀抱算不得温暖。可叶桢没有父亲,她从未感受过男子的怀抱,因而印象深刻。那一年她先是被背叛,遭遇绵密的追杀,接着又失去了母亲和师父,于她来说实在痛苦。甘心寡居三年,也是她对自己的一种惩罚。当年师父决意去帮母亲,却不允她跟着,勒令她呆在南边等她回来。母亲屡战屡胜,从无败绩,叶桢便信了师父说的,那一战并无多少凶险,师父只是手痒了,想去战场砍几个脑袋。叶桢心也痒了,便易容偷偷去了边境,却因救人耽搁……她常想,若当初她没有烂好心救人,而是直接去战场寻母亲和姑母,会不会能及时救下她们。极端时,她甚至想,就算当时没救下她们,能同她们一道战死,也挺好。师父还活着的消息,将她从极端拉扯出来。可她却不能为师父做什么。枕头被打湿,叶桢这一晚睡得并不好。谢霆舟跟着叶桢去了将军府,比她晚一刻钟回家。他在得知叶桢就是当年救她之人时,便联想到了叶惊鸿和殷九娘战死的时间。猜想叶桢一个养在南边的姑娘,易容去边境约莫是找那两人。因为猜到,心中才愈加忐忑。夜幕下,他在屋顶坐了大半宿,望着的是叶桢梦华轩的方向。暗卫没看到人,便回到了忠勇侯身边,没再盯着墨院。忠勇侯得知姑娘是被谢霆舟抱着带走的,而天街住的又都是权贵人家。心里是真的不踏实了。忠勇侯世子在外名声不算好,又毁了容,别家少年到了十五六就有人惦记婚事时,侯府世子却无人问津。,!且这么多年,也没能结成个亲事。这次回京才多久,就有姑娘:()守寡三年重生,全京城跪求我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