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水北声音无情打断:“演的够烂的。”
“嗤。”捏着筷子的傅义没忍住,随后抬头余光瞥了他一眼。
陆桥的一百五十度角身子还尴尬地停在空中,默了两秒,笑容重新绽开:“前辈教训的是。晚辈还需要多多努力。”
华水北的目光又跳到傅义身上,故意问:“他这个人说话,一直这么假吗?”
陆桥脸上好不容易挂起的笑容再次被掀翻。
但这从他身上消失的笑意,百分百守恒放大在傅义的脸上。
傅义笑得喜气洋洋,但捏着筷子挑衅看华水北:“干你屁事。他又不是跟你上床。”
话音落,陆桥一顿:?
他故意在桌子底下拉了下傅义的衣角,但后者不仅没有会意,反而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
这么多年大风大浪过来,陆桥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局促。
他勉强端起水杯,战术性喝水。
但没想到,下一刻,华水北:“那是你上他,还是他上你啊?”
“噗——!”
傅义连忙抽了张纸巾给陆桥,陆桥彻底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就算是再怎么说,傅义和华水北再有仇,那华水北,也算是傅义名义上的母亲。换句话说,也就是陆桥名义上的丈母娘。
有这么层关系在,再加上两个人不可逾越的年龄差,一见面上来就问这个的,陆桥也是闻所未闻。
紧接着,华水北的拐杖倚在一旁,也坐下:“这么问是不是不礼貌?”
陆桥苦笑着,没敢说话。
“那你们有戴套吗?查过体吗?”
陆桥:“……”有点想走了。
这么一个看上去端庄优雅的老妇人,嘴里是怎么说出来这么糙的话的?那至少也应该说的婉转点儿,换个什么“防护措施”来代替好吧!
他终于知道,傅义这一身的口无遮拦是从哪儿学来的了……
忽然,傅义先一步抢了话:“那你呢?还有多长时间能死?”
闻声,华水北笑起来,嘴角的皱纹堆满一个弧角,反问:“那你希望我什么时候死?”
傅义毫不客气:“我希望你现在就死。”
“那恐怕不能如你愿了。”
“可真遗憾。”
两个人一来一回没一句好听的。但陆桥在一旁看着,华水北和傅义之间的氛围,反而有种莫名其妙的和谐?
华水北又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傅义夹起块鸡肉,冷哼一声:“你都能猜到我什么时候来,还猜不到我为什么来吗?”
华水北抬起眼皮,恶意说着:“因为我就想亲耳听见你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