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除了发情期,地龙一般都是在睡觉的啊,这个时间段也不会出门溜达。”在杨间眼中,随着白无常的话音响起,他背后的虚影更加凝实。“我也奇怪呢,这里的地势本来就稳定,加上你们地府的封印手段,它更不可能会发狂。”土地爷也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我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股至阴至邪的邪气!”“这题我会!”杨间也掺和进来了。“你会?”不是白无常不相信他,杨间连邪修都没见过几次,这题怎么会?“对啊,我不是和你说了嘛,天邪教的副教主来了。”“就是他引起地龙发狂,然后偷偷潜入墓室,想要带走那三座棺材。”说完之后,杨间还特意挺直了腰板,他也是有用的!“果然,和我想的一样。”白无常点点头,“不对啊,你见到了天邪教副教主,怎么还能在这里活蹦乱跳?”白无常,你发现了盲点!听到白无常这话,杨间不由地心中一紧,这下不会暴露了吧?“也对哈,无当圣母在,你不可能有生命危险。”白无常开始自圆其说。他还不忘挑衅地看着杨间,“怪不得我来的时候你昏迷着呢,是不是连面都没见到,就被他的威压直接压晕了?”杨间无语了,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你才是呢!有本事你真气耗尽,对上他看看啊!”“唉,你说对了,我不用真气,我用的阴气,照样可以把他打得满地找牙!”白无常嬉皮笑脸地看着杨间,做着鬼脸,手舞足蹈。【其实他不用做鬼脸,他的脸本来就是鬼的。】【他也绝对不是报杨间先前对他吐舌头的仇哈,他还是很大气的。】“那个,七爷,咱们还是别玩了,这地龙,该如何处理?”土地爷擦擦汗,地府的人都是这么阴的吗?察觉到土地爷还在一旁,白无常整理一下衣领,咳嗽一声,“咳!也对,我们还是先看看这头地龙的状态。”话毕,白无常掏出随身携带的哭丧棒,在杨间和土地爷一脸懵逼的神情下,一步一步朝着地龙走去。在两人震惊的表情下,白无常举起手中的哭丧棒,狠狠砸了下去。哭丧棒砸在地龙鳞片上的瞬间,迸溅出刺目的火星。感受着虎口传来麻木的感觉,白无常甩了甩手,力度加重几分。随着哭丧棒每次击打,都震出闷雷般的回响。地龙被砸中的皮肉绽开大片伤口,丝丝邪气从中涌出。“有用!”土地爷眼前一亮。就是这方法,属实是有些暴力了。挨了一棒又一棒,地龙的泪珠混着血水模糊了视线,它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随着白无常的哭丧棍第一百零八次重重砸下,地龙突然发出尖锐的嘶吼,漆黑邪气瞬间化作龙卷风冲天而起。白无常抓住时机,甩出一道漆黑的锁链,缠住邪气核心狠狠一拽。“轰!”离体的邪气竟凝成一条粗壮的黑蟒,在锁链构成的牢笼中剧烈挣扎。逮到机会,白无常额间的道纹瞬间泛起金光,手中的锁链突然迸发万道金光,不断绞杀着被困住的邪气。刹那间,黑蟒被白无常释放的浩然正气撕裂,化作缕缕黑雾消散于天地之间。“呼,终于解决了。”白无常处理好这些,转头一看,杨间和土地爷都躲得远远的。“怎么了?我有那么可怕吗?”听到这话,土地爷和杨间皆是小鸡啄米似的飞速点头。拿出镜子照照,哎呀,还是那么帅。不对,不是帅不帅的问题。白无常突然咧嘴一笑,没有血色的嘴唇撕裂至耳根。“确实有些恐怖了。”只见他那惨白的长舌耷拉至腰间,配着身上残留的地龙血迹,怎么看怎么可怕。“行了行了,你俩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有必要躲这么远吗?”随后,白无常将脑袋转向一旁趴着的地龙,“你说是吧,哥们。”地龙哪里受过这样的毒打,在他眼里,现在的白无常简直就是比它妈还可怕的人。没有丝毫犹豫,地龙表面的鳞片突然泛起蓝光,庞大身躯如离弦之箭,嗖的一下就窜入地底。瞬间,白无常石化了,他有这么恐怖吗?“不是哥们,我……”“你看嘛,连地龙都不愿意看见现在的你。”杨间心里想着,嘲讽的话已经说出来了。中国有句古话:不作死,就不会死!土地爷都被杨间吓了一跳,杨间自己也很懵逼,他怎么就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好啊,杨间,去了国安局,就把你白哥给忘了,胆儿肥了是吧?”一股杀气自杨间身后升腾而起。“不好!”不等杨间反应过来,自己的双手已经被白无常扣押。“白哥!停停停!”听到杨间的求饶,白无常手中的哭丧棒顿了顿,“还有什么遗言吗?”“能不能,打轻点?”杨间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免不了受一顿皮肉之苦,只能寄希望于唤醒白无常心底的善良。“轻点?好啊,我会‘轻点’的。”下一秒,白无常手中的哭丧棒已经贴上杨间的屁股。土地爷也很会来事,吹着口哨,早已溜去很远的地方,静静地欣赏这场“打戏”!突然,杨间的意识如退潮的海水般迅速消散,耳边最后的声响,是自己栽倒在地时发出的闷响。见此一幕,白无常呆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哭丧棒,他使劲了吗?土地爷见杨间栽倒在地,也蹑手蹑脚地跑了过来。“哎呀,七爷,你下手也太重了吧,我可看见了,杨间没挺住一下就晕了。”正说着,土地爷查看起杨间的脉搏,还好还好,还有气。“我都没使劲,他自己晕的,你别来碰瓷哈!”白无常据理力争。“那他怎么就晕了?”“我不到啊!”话音刚落,白无常和土地爷皆是沉默了,愣在原地。这孩子,怎么这么脆呢?杨间:不是哥们,快救我啊!现在是讨论我为什么晕倒的时候吗?一时之间,一人一鬼一神仙;两种状态,一躺两站三凌乱。:()活人阴司:我在地府兼职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