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望拧着眉,对战战兢兢的宫女道:抬起头来。
那宫女不敢不从,唯唯诺诺的抬头。
容貌倒是一般,皮肤当真是好。比起苏玉梓身边伺候的大宫女都更胜一筹。
常年干活风吹日晒的,还能在短短几天有这样好的皮肤,怪不得静妃会冒险。
没人是不爱美的。更何况静妃还禁足,惹了皇后厌弃。自然是慌张的。
而且怀孕之人身材走样,焦虑很正常。
魏承望:为何这敷剂出了这样大的问题?还不如实招来。静妃怀有皇嗣,谋害皇嗣的罪名你也要看看你家人担不担得起。
那宫女瑟缩了一下,虽涕泗横流,口齿倒是清晰:皇上,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奴婢只是怕脸好不了,只能一直在外院伺候着,又不配去太医院治,这才托人去买的。
奴婢也不知道静妃娘娘会用奴婢用过的东西,而且,而且奴婢用的时候,那敷剂里绝无半点不好的东西啊。奴婢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啊皇上!
刚说完,静妃就戴着帷帽被宫女搀扶着出来了,许多日子不见,她的孕肚已经十分明显。
一出来,她就对着皇上行礼,魏承望连忙起身把人扶住。
不必行礼,腹中胎儿要紧。
魏承望把这胎别提多宝贝了,这是他登基的第一个孩子,而且他子嗣不多,虽说他还年轻,可到底物以稀为贵。
爱妃,先坐下,朕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静妃点了点头,坐到了椅子上。
惟帽把她的整张脸严严实实的遮住了,窥不见半点风采。
刚坐下,张太医就提着箱子匆匆来了。
魏承望挥手免了他的礼:来看看这敷剂有何不对。
张太医上前几步,接过那敷剂,几乎要用完了,拿了一点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尖闻了闻。
回皇上的话,这里头有许多久置的柳苷,用在脸上会使皮肤溃烂。
静妃拧眉:皇上,臣妾用之前找太医看过的,当时李太医说里面只有少量久置柳苷,有益于皮肤的,更不会对胎儿有害。
张太医又拿了一点,仔细看了看。
皇上,这点敷剂里头的久置柳苷反而含量正常了!
苏玉梓:是有一部分里头有脏东西,一部分没有吧?
静妃身边的大宫女闻言灵光一闪,连忙跪下。
当时这敷剂是用个竹罐子装着,奴婢去掉了表面的一层,放到了这个盒子里。原本罐子里中间的一层在新盒子的最底下,罐子里的底层在新盒子里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