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哨只留一个小窗口。
平时用於瞭望,有敌人来的时候,还可以从窗口放冷箭。
除了岗哨,秦愷峰还找来老金头商议。
“村里可有善於爬树的人,咱们能不能在村中几棵大松树上,也建几个这个的岗哨。
“这样一旦山匪来了,这里居高临下,弓箭和手弩就能起到很好的作用。”
老金头看了看秦愷峰在雪地里绘製的示意图,点头道:“这不难,咱们这边別的不敢说,树和会爬树的人从来都不缺。
“我这就组织人手去砍树,回来之后就干!”
“好,砍树先从离村子近的地方砍。
“儘量让村子和树林之间形成一块空白地带,不要有树的遮掩。
“这样一旦有人过来,他们没有树木可以掩藏身形,咱们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秦愷峰一说,老金头立刻就明白了。
也甭管靠近村子的树干能不能用得上,反正一律砍乾净就好。
第二天天一亮,孙大龙一家就用板车推著行李,准备离开村子去投奔亲戚。
一路上,孙家人顶著村里其他人异样的目光,走得格外艰难。
好不容易走出村口,孙大龙回头啐了一口,道:“你们就犟吧,等山匪来了,有你们哭的时候!”
孙父则道:“行了,快別说了,赶紧走吧!”
孙母回头看看村子,对自家的房子和院子格外不舍。
“这一走,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回来的时候了!”
“走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啊!”孙大龙气道,“爹,娘,你们就放心吧,咱们在別的地方也一样能过好!”
除了孙大龙家,村里其他人家都没有走,还都儘量出人手去帮忙砍树、建岗哨。
即便是上了年纪的人,也都没有在家待著的。
全都跟著到现场,能指挥的就帮忙指挥,不会指挥的就跟著干点儿力所能及的活儿。
村里的妇人们也都在老金太太的指挥下,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做饭的做饭,大家都各司其职,忙得有条不紊。
秦愷峰將这些事都交给老金头负责,自己则带著何劭,正在跟张大锤商量如何製作箭鏃。
手弩的箭头跟羽箭还是有区別的。
张大锤非但没做过,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幸亏何劭是个全面手,利用张大锤的工具,很快就打出来一个。
张大锤冲他直竖大拇指。
“何老弟手艺不错啊!”
何劭摸著有些粗糙的箭头,摇摇头道:“太粗糙了,好久没做有些手生了。”
秦愷峰从何劭手里拿过箭头一看,直接拍板道:“我看这样就很好,只要再將两边打磨得锋利一点就足够用了。
“咱们是用来打山匪的,又不是给那些王公贵族用的,要那么精致干嘛!”
何劭闻言也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道:“是我想岔了,如果秦將军觉得这样可以,那还省事了呢!”
“我看就很好!”秦愷峰说著扭头看向张大锤,“这种你能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