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瞄准的是窗框,但弩箭却並没有扎在他的目標位置,而是把窗纸扎出一个窟窿,直接飞出房间,跑外面去了。
外面的冷风瞬间从窗纸的破口处吹了进来。
“哎呀!”周氏气得直接给了秦愷峰一巴掌,“你们要试手弩不会去外面啊,哪有在家里试这玩意儿的!”
洪山没想到自己居然又闯祸了,脸涨得比刚才来的时候还要红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周氏对他还是很客气的,道:“没事儿,这怪不得你。”
“没事,一会儿我找块窗纸给补上就是了。
“洪山,你说说,这回感觉如何?”
秦愷峰根本不在意自己拍了一巴掌,反正周氏手劲儿也不大,打得不疼不痒的,他更关心的是手弩绑在胳膊上之后的效果。
“绑上之后的確稳多了,我感觉再给我几天时间多练练,肯定能打得更准。”
“好!”秦愷峰开心地拍拍洪山的肩膀道,“到时候儘量往山匪的脸上招呼,实在不行再打身体。
“这样能儘快削弱他们的人手,咱们的胜算就更大一些。”
屋里其他人一见还能这样,立刻將洪山团团围住,让他赶紧把手弩解下来,自己也要试试。
最后还是章氏过意不去道:“爹,夫君,我已经把伤药配好了,你们先把王大头的伤势处理一下吧!”
王大头闻言,简直都想要流下感动得泪水了。
终於有人想起我来了。
秦愷峰听了这话,却顿时想起另外一件事道:“老三媳妇,你最近也多配点伤药出来,到时候土匪如果真的来了,村里难免会有人受伤,到时候现用现配怕是来不及的。”
“好,我知道了,我多配点儿出来。”章氏说著,將手里的伤药和布条交给秦仕谦,“你看一下箭头扎进肉里有多深,能不能直接拔出来?
“幸好没做成带倒勾的箭头,不然王大头可就要遭罪……”
“啊——”王大头一声惨叫,压过了屋里所有人的声音。
秦愷峰手里拎著半支带血的弩箭,伸手在王大头另外一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嚎什么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杀猪了呢!”
屋里几个年轻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秦仕谦则在秦愷峰將箭头拔出来的瞬间,把沾满药粉的布巾按在了王大头的伤口处,然后又有点笨拙地用布条给他固定好。
紧接著,秦仕谦也学著秦愷峰的样子,朝著王大头另外半边屁股啪地一拍。
“行了,一点小伤,不至於,自己应该能站起来吧?”
王大头此时头面部都已经涨成了紫红色,耳朵根子都红透了。
他一骨碌爬起来,然后就觉得一阵小风儿吹过,下半身凉颼颼的。
他赶紧弯腰抓住裤腰,把裤子提了上来,这才觉得心里头踏实了一些。
秦仕谦对他道:“好了,没啥大事儿。
“这几天回家好好休息,別乱动,伤口也別沾水。
“回头该换药的时候,我直接去你家。”
秦仕谦是绝对不可能让章氏去给其他男人的屁股换药的。
哪怕再说什么医者仁心都绝对不可能。
所以他只能把这差事揽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