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邻居。”屠念“啧”了一声:“怎么能这样,人家好心留下他们,他们却还如此。”“其实是放不下自己家里的那些东西,又没有安全感,不过这么看来,迟早得出现问题。”闫听诀吃完,主动去收拾碗筷。他们这一餐几乎是把桌上所有的菜都扫荡了个干净,屠念都吃得不想动了。她胃口还不错,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闫听诀。“怎么了?”闫听诀问。屠念想起了今天的肥皂,感觉自己应该把事情说出来。可犹犹豫豫半天,她却怎么也没说出口,鸵鸟得最后道:“今天出去好久。”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想你。”闫听诀将手套摘下,把她抱上了桌子上坐着。看起来凶巴巴的男人,现在对着一堆盘子和碗也游刃有余。屠念越看他越欢喜,顺手摸了一个泡泡放在他的鼻子上。“好看。”她夸道。闫听诀抬眼看她:“真的吗?”“当然啦。”屠念道。却不想很快就被闫听诀也在脸上抹上了泡泡。屠念乐个不停,慌忙逃窜。两个人就着一个洗碟精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屠念困了,才把脸洗干净,躺在床上等闫听诀把剩下的碗筷洗干净回来。闫听诀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屠念裹着被子窝在床上,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今晚不一起睡了。”见他靠近,屠念爬起身来,义正言辞地道。却不想闫听诀快步走上前去,捏住她的嘴,道:“不好。”屠念瞪圆眼睛。闫听诀在她的唇上飞快地“啾”了一下:“一起睡。”屠念赶紧挣脱他,把被子全部拉到了一边:“现在有那么多房间呢。”“万一半夜人偶爬进来呢?”闫听诀漫不经心地吓她。屠念:……她哼着道:“美不死你。”两人嘴上闹着,实际上却还是很快躺在了一起。屠念看着外面明亮的月亮,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直到闫听诀从身后抱住了她,她才又有了困意。她悄悄的翻过身,用手指抵住闫听诀的下巴:“亲亲。”闫听诀:?他看着她,眼神明显深了不少,声音也哑了:“屠念。”屠念却想是没注意到一样,仰起头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晚安吻。”闫听诀咬牙:“别撩我。”“没有。”屠念笑得眼睛弯得像是月牙,反手也搂住了他的腰:“晚安。”闫听诀来不及说什么,就见屠念闭眼拉被子装睡一条龙服务到位。他好气又好笑,在屠念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后也低声道:“晚安。”闫听诀之前说得没错。屠念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听到有车声,车外似乎是两个人在吵架。因为距离比较远,她听得不算清楚,可还是睁开了眼,带着倦意去看闫听诀。闫听诀道:“别去看。”“什么事情呀。”屠念伸了个懒腰。“听起来不是大事,特地找我们这里的门口,可能是想要博同情。”屠念仔细听了一下,果真听到有个男人在大着嗓门道:“救命呀,救命呀。”那矫揉造作的腔调,就好像是故意演出来的一样。“喔。”屠念揉了揉眼睛:“那我再睡一会儿,今天中午我们杀鸡,看到底是鸡叫得响亮,还是他们。”她是个善良的人,因此也最讨厌别人消耗她的同情心。“嗯。”闫听诀是知道的。这邻居兄弟二人一个一直捏着嗓子说话,装女人生活,若是真的心理性别为女也就算了,偏偏他看到他在那夫妻家里对人家家的小女儿也动手动脚,昨天吵架不仅仅是因为拿了东西,更是因为他有那心思。另一个则是纯属手欠,嘴也欠,说话没个把门的。这两个人在别人家住不下来了,又想投奔新的人,那怎么可能呢?屠念在他的轻哄下又一次睡着,这回却不像是之前睡得那么好。她再次做了梦,只不过这回她是站在一个看不清脸的人面前,那人不知道是男是女,给人的感觉很和善,他笑着对屠念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宿命。”屠念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那人又道:“你看,兜兜转转你还是回来了,逃不脱的责任,绕了再大一圈也会回来。”屠念不明白他的意思,便问:“你是谁?”那人冲着她招了招手:“过来。”屠念没动。那人像是很无奈:“你还是这么固执,我也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是你呢。”还没等屠念回话,那人便再次坚定了自己:“可必须是你,你是唯一满足条件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