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戒可不便宜,绝大部分修士都只用得起物美价廉的储物袋,而须弥戒更高一层的那就是随身洞府,那已经不是化神以下的修士能拥有的了。
貌似那小太子也没有须弥戒啊。
“大腿必须抱!”桫椤说。
“必须!”七叶强调。
他们的神识在空中击了个掌,欢欣雀跃。
到了半路,他们遇到了一个熟人。
桫椤和七叶虽不喜对方,却很会做人,笑眯眯地冲那人打招呼,“玄寂师弟,安好啊。”
那个叫玄寂的束发修士,长了一张格外俊美的脸,郎如玉山,月射寒江,丰采如神,尤其那冷厉眉毛之下生了一双灿灿金眸,给他这朴素的装扮平添一份华贵。
且他自有一番优雅的仪态,与周遭人都格外明显地区别开来,他听见桫椤和七叶问他好,也礼貌地回应:“师兄安好。”
他目光从池愉身上划过,带着淡淡的漠然,就这么错开身位,离开了。
他身后还跟了一个小童,修为仅仅炼气,爬了一会儿山就累得气喘吁吁,嘴里不停地喊:“殿下,等等我啊!”
看也不看他们,追在那修士身后走远了。
桫椤撇嘴,悄声跟池愉说起小话来:“他东镜洲那边来的,据说是个凡人王朝的储君,你瞧瞧,来修禅还带个仆从,真是金枝玉叶。”
七叶说:“而且我敢肯定,他肯定不记得我们的名字!”
池愉却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既是储君,那自有储君的仪态,端久了肯定就放不下来了。而且你们看,他那个仆从敢那么对他说话,说明他平常御下很宽善。”
他感慨道:“是个好人啊。”
桫椤:“……”
七叶:“……”
他们密聊道:“不好,他对那小太子似乎挺有好感的。”
“天才么,自然有共同话题。”
“但是那个小太子还是很讨厌,什么师兄安好,我们有名字啊,我叫七叶,你叫桫椤,这么久以来他都没叫过一次!过分!”
“继续讨厌他!”
“没错,继续讨厌他!”
瞥开这个话题不谈,他们带池愉到了证心台处,那儿坐了一个禅师在那儿打哈欠,见池愉来了,给了他一个玉牌,让他自己进去。
池愉看向桫椤和七叶,兄弟俩鼓励他道:“放心去吧,没有危险。”
池愉这才放心拿着玉牌进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他从证心台走了出来,看见了兄弟俩微妙的表情,“怎么了?”
证心台就是一个大型的幻境,是一个随机的流程,而外面能看到里面的人进入了怎样的一个幻境。
而池愉被分配到了三苦、八苦——最难的幻境。
池愉只觉得做了一个已经逐渐模糊的梦,但外面的人可瞧得清晰,他拿得起,放得下,坦荡澄明,赤子之心。
那禅师深深地注视着他,给了他一块玉牌,“你去道谛禅舍。”
桫椤叫道:“居然是道字班!”
禅师想了想,又给他递了一个牌子,“这是你的宿舍。”
池愉接过,双手合十,“谢谢师傅。”
桫椤和七叶都有些闷闷不乐,道字开头的学舍是天之骄子聚集地,而且禅门提供的修炼资源非常好。
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小太子也在道字头!去找大腿,十有八九会遇到小太子。
池愉说:“不管怎么说,先去宿舍吧。”
他感觉有点不现实,问桫椤他们俩,“我不用给钱吗?不交学费住宿费吗?”
兄弟俩听懂了,解释说:“不用交灵石,吃穿住其实都是禅门出钱的。”
池愉惊讶,“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