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颂双手扒着笼子,听到霁钺的话,震惊到无以言表。
金笼,红烛,还有一身红装的她……霁钺想囚禁她!
他想让她做他的笼中雀???
宋颂在心底无力吐槽:“搞什么金屋藏娇啊,狗血又老套。”
他内心的渴求被息壤汲取,所以才会幻化出眼前的景象。
理论上,笼子、红烛,以及她身上的嫁衣,都是息壤所化。
宋颂一把扯下脑袋上的金冠,揉了揉快要断掉的脖颈。
那应该怎么破除幻境?眼前的情景,着实不容乐观啊。
还在她冥思苦想之际,金笼突然被一道寒光劈碎。
他一步一泣血,嗓音沙哑得像是磨在砾石上的钝刀,“妹妹,我好丑陋。”
距宋颂还有半尺的距离时,他停在了原地,怯声问道:“会讨厌我吗?”
即便是血肉模糊的双眼,也藏不住他渗进骨子里的自卑和敏感。
宋颂愣住了,她竟然能从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上感受到泪意和悲伤。
宋颂以为是他体内的邪星在作祟,立刻放软声音,安抚道:
“哥,莫要听它胡言乱语,它就是在挑拨离间。”
霁钺没有动,暗红色的血水顺着指缝间淌出,沿着斧刃滴落在地,发出“嘶嘶”腐蚀声。
她红着脸,语气坚定,嗓音柔软,字字透露着真挚:
“我心悦于你……我爱你!”
“与你的容貌和身份都无关。”
“我只是,纯粹喜欢你。”
情话不需要多华丽,也不需要多有意境。
真诚就够了。
乌云飘散,黑暗褪去,天光乍现。
金灿灿的光洒在她身上,毛茸茸的发丝随风晃动,清澈的杏眼里闪烁着柔和的光。
好温暖的宋颂。
像一束救赎的光,驱散他心底的阴霾。
霁钺懵懂地盯着她,“那宋颂为什么要往后退?”
宋颂尬住了,脚步一顿,“我……”
害怕和逃跑是她的本能,她再会演,也不能反抗身体的本能啊。
霁钺颓败地低下头,脑海中又飘起了那股子邪性的声音:
“蠢货,因为她怕你啊。此等丑物,谁会喜欢?”
“你懂什么是情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