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骗子,我好歹还是良心的三真七假,价格又公道。
这天底下还有比我更实诚的骗子吗?
不对,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肯定这小子耍了什么我不知道的骗人手段。
可没过多久,
瘦削摊主整个人就跟泡在酸柠檬里一样,酸的眼泪都快蹦出来了。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著急忙慌赶来,气还没理顺,就急匆匆道,“这些血玉膏我都要了。”
说著从怀里掏出银子递给李砚知,然后把木盒收起来,装进一口布袋直接拎走。
好像生怕李砚知不卖给他似的。
李砚知愣住了。
这傢伙什么来头?
不仅仅是他,周围人也都如此。
“这人该不会是雇来的吧?”
“你觉得可能吗?就算僱人,也不该把东西都带走啊,不是应该留下一些引人上鉤吗?”
有人认出了来人,“散了吧散了吧,那人可是刘师身边的僕从,必定是听从了刘师的吩咐。”
听到刘师的名讳,眾人也不再怀疑,反而开始捶胸顿足,
“连刘师都看重的血玉膏,我怎么就眼睁睁错过了?悔之晚矣。”
没兴趣听这帮傢伙在这儿长吁短嘆,李砚知把摊位一收,朝身边的瘦削摊主拱拱手,起身准备离开。
瘦削摊主笑的比哭还难看。
看见同行赚到钱,比自己亏钱都难受。
他抓住李砚知的袖子,不甘心地问道,“这位兄弟,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才能把药膏这么快就卖出去?”
“方才那两个人,到底哪一个才是你雇的人?我想你很快就可以再来黑市卖药膏了,是吧?”
李砚知满头黑线,这傢伙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他扯了扯嘴角,说出了四个字,“货好可破!”
然后便带著孟武,寻找裂金草以及焚骨根。
只留下瘦削摊主失魂落魄坐在原地,久久难以回神。
而在李砚知和孟武身后,
有三道身影隱藏在人群里,远远看著二人。
“就是他们吧?”
“就是他们,我刚刚就站在那人的摊位旁边,亲眼看到此人一共收了三十两银子。”
其中一个斜眼矮胖的男子信誓旦旦说道,
“无论是不是僱人来装模作样,三十两银子做不了假。”
“万一那药膏是真的,咱们再把药方拷问出来,以后可就发了。”
说到这里,三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我看这二人有恃无恐在黑市里閒逛,怕不会有诈?故意在这里引人上鉤?”三人中个子最高的汉子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就算不是,那也说明他们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否则不应该揣著这么多银子乱逛。”
为首那个短髮汉子沉思片刻,而后一拍巴掌道,“要不……我们把狗爷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