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里惊异带了点迷惑的样子,贝路加勾唇指了指自己的瞳孔,略带嘲讽的补充了句。
“阁下的伪装未免过于简陋了。”
“是我提议的,我们没打算瞒着,只是想路上少点麻烦。”
安焱小小声说,把马上要炸毛的莫里安抚住。
“这种……伪装一时其实也可以,但接触久了就会发现眼神和行为动作的割裂。”
贝路加卡顿了一下,迅速找补。
发现安安总是向着他,莫里也不闹了,摘掉瞳片收起来,正色看向贝路加。
“旅者莫里,因崇敬楼屿阁下,借实训之名到极东追星,这总合理了吧。”
被他呛声,贝路加心中不愉,却没有明着表露。
“你应该了解,以将军的性格,既然来了位能用的旅者,每天一场慰问演出是跑不掉的。”
把行程安排得满满的,离安焱远一点。
一只略带灰尘的制服靴踩在了铮亮的军靴上。薄荷绿的眼眸凝视着贝路加,凉沁沁、冷丝丝的。
贝路加被她盯得眼神游移,不自觉地挺胸强撑着不泄了气势。
“最少三天一场。”
安焱转头看莫里。
“嗯。”
作为得意的一方,他就退一点好了。只是想到贝路加光亮的军靴上突兀的脚印,心里又有点酸酸的。安安和这人很熟?
叛逆
“莫里在发光诶!”
安焱眼神直直地盯着台上弹唱的少年。
“是他的精神力在作用,有催眠效果,别不设防。”
贝路加提醒。
然而已经晚了。
安焱只觉得暖洋洋晕乎乎的,直往贝路加肩头靠。台上莫里的眼神不时地望过来。
被那警告的眼神扫了一遍又一遍,贝路加反而放弃了推开安焱的想法,由她靠着。精神图景里的白鲸的大脑袋动了动,清脆悦耳的叫声响起。
蒲公英在半梦半醒之间,飘起来,落在海面。身边白鲸唱着歌,甩着尾巴,拍打着海浪,带的它们摇摇晃晃。栽进水里,洗的一身清凉。
安焱醒了过来。
台上飘散的光点避开她,钻进了附近极东军的身体里。
“这样没问题吗。”
“没事,这样很好。这个时候他们不需要太清醒。”
贝路加声音很轻,怕惊醒了什么似的。
安焱撑着脸看他,又越过他,观察那些端坐着的,眼神平静无波的军人。只觉得他们像那些经历千年尘封的陶俑,亘古不变,默默守护。
“楼屿姐叫我来是因为他们吗。”
“嗯,他们算是源头。”
贝路加拉着安焱离开训练场,走了许久,直到一处湿地沼泽边缘。但这里显然不是他的目的地。贝路加沉默地走在安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