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树藤的柔韧度,不是用手指勾一勾就会断的,会断只能说明确实被割出了痕迹造成的。
若不是陆老大已经缠了一圈新的树藤,这个木筏都该散架了!
本来面上还有些不好看的村民们皆脸色一变,不自觉的离陆石头远了些,眼中带着怀疑。
村长气得不行,指责道,“陆石头,挖沟渠可是为村子所有人做贡献,你竟然还其中掺杂个人仇恨,想要害陆宋氏,未免太阴险。”
村民们均黑着脸,“陆石头,咱们都同村多少年了,从来不知道你这么阴险。”
“就是,人命都敢害,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陆石头脑子有些慌乱,忙摆手,“不是我,肯定是这个老虔婆自己干的,否则,她怎么就知道有问题?”
宋初雪压根不用说话,就有村民继续替她喊冤,“陆老大他们一家根本没靠近木筏,怎么做手脚你倒是说说?”
“事情败露了还要攀咬,陆石头,你简直就跟疯狗一样,住在村里,我们都要怀疑自己什么时候会被你咬一口。”
“可不是,我们都是庄稼汉子,家中没有秀才,没陆宋氏这么聪明,到时候可不得遭殃。”
村民们对于陆石头的印象一时间沉到了谷底,生怕自己被对方阴一把。
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的,手指都快点到人家脸上去了。
宋初雪可不管其中的事情,即便陆石头能留在村里,到时候出什么事情了,村民绝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妥妥的背锅侠。
自己若是再去踩一脚,反而有些得理不饶人了。
所以,她招呼着几个儿子还有另外两个村民,一行八人,一起出发了。
再晚些都要天黑了。
八人淌着洼地的水,拖着竹筏,下了山,至于为啥不站在木筏上。
因为还没下山,到处都是树木,除了洼地那边积了水,下山的路是没水的,只是路很滑,自然是没法子划木筏的。
就算能,那也不敢,到处是到时候一个不好撞在大树上,不止木筏会散架,人都要跟着散架了。
一行人困难重重的下到了外围半山腰的位置,这里的水已经盖过了小腿,往下再走走就能上木筏了。
好在从这开始,树木也不是很多了,一行人又走了会儿,在宋初雪的指挥下上了木筏。
“划慢些,别撞到树了。”叮嘱一番,一行人湿漉漉的站在木筏上。
引得木筏往下沉了沉,水已经从木筏的缝隙中不断涌向八人的鞋底,冲刷着上面残留的黄泥。
老七吓得一蹦三尺高,差点没蹦到宋初雪的身上,使劲抱着她的手臂。
指着木筏,“娘,木筏进水了,咱们会不会沉下去啊?”
震得木筏狠狠往下一沉,站在木筏上的其余几人,心尖儿都颤了。
另外一个木筏上的两个村民吞了吞口水,扭过头去,心说,还好这个憨货不在自己这木筏上。
“你再咋咋呼呼,信不信老娘把你一脚踹下去?”宋初雪咬着牙,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脚。
自从得到了这具健康的身体,她恨不得把以前自己不能做的事情都做一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