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一挥折扇,将这股劲势狠狠往一旁甩去。
不幸正中几名魔人身上,当场将几人打得飞灰湮灭。
“是谁?!”燕郎亭神色剧变,咬牙切齿道,“究竟是何方神圣?!”
“啊,是师叔!”江玉书眼睛一亮,顿时焕如新生一般,猛然转头望向二楼,欣喜若狂地道,“师叔一出手,准打得燕郎亭落荒而逃!”
牧白则是满脸的惨不忍睹,下意识伸手挡了挡脸,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把我当空气,当空气,当空气!
可偏偏他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奚华冷漠的声音,从二楼上响起,缓缓唤了声:“牧白。”
是牧白,而不是小白,居然连名带姓喊他,这说明师尊现在很不高兴了。
牧白暗暗咬了咬牙,即便不情愿,但还是赶紧赔着笑脸,蹭蹭往前走了几步,特别狗腿地道:“师尊,您唤我?”
“楼下如此吵闹,所为何事?”
“其实没……”牧白刚要搪塞说,什么事都没有。
哪知燕郎亭却一把推开搀扶他的魔人,上前一步,攥着折扇拱手道:“原来是奚华真君,晚辈久仰大名。实不相瞒,晚辈此次前来,只为一事……”
牧白见情况不对,才刚要出声打断,哪知奚华却冷笑道:“本尊有在问你吗?”
而后竟一剑从二楼飞掠而下,嗡的一声,直冲燕郎亭的面门袭来,燕郎亭瞳孔剧颤,再度提扇阻挡,但他的修为很显然,远远比不上奚华。
第一次,他还能挡住奚华的一道剑气。
第二次,他却未能挡住奚华看似轻飘飘的一剑,整个人往后倒退数步,面色一白,一丝血色就从唇角溢了出来。
“真没规矩。”
奚华冷眼睨了他一眼,似乎并没有重伤他的意思,随手就把剑收了回来。
可饶是如此,燕郎亭还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他抬袖狠狠一擦唇上的血迹。
心道,好,很好。他记住奚华了。奚华往后可千万别落到他的手里,否则,他定然要让奚华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怪不得阿白这么畏惧奚华,想不到奚华的修为竟比传闻中,还要深不可测,只怕放眼魔界,只有父尊和兄尊,能同奚华一战了。
“牧白,师尊在问你话,为何不答?”
牧白狠狠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周身瞬间冰冷刺骨,如坠冰窟。
不仅是他有这种感觉,在场其他弟子,也各个面色发白,很显然都被奚华释|放的威压波及到了。
“师……师师尊,没……没什么事,就只是一些同龄人之间的小打小闹。”牧白硬着头皮道,才一抬头,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许多。
因为他突然发现,原本该燕郎亭拿着的信,居然跑到了奚华的手里!
并且,奚华还垂眸凝视着手里的信纸!
这也就是说,原主写给燕郎亭的情书,被师尊看见了!!!
天呐!
社死了,社死了!!
牧白现在恨不得赶紧原地挖个坑,把自己活埋掉算了,那原本想好的措辞,也无论如何说不出口了。
他绝望地想。
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啊。
“嗯,还有么?”奚华神情自若,深邃的目光终于从信上挪开了,沉沉地落在了牧白脸上,面无表情地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