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借着他爬起身,春衫薄,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落下。雪腻的肌肤,几乎要亮得让人迷失心智。她抽开了自己腰带,那襦裙顺势而落。
她衣衫半解,目光炙热,抬起赤着的足踩在他的胸口处。居高临下,气势凌人:“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姜樾之能给你的,本宫能给你更多。”
白皙的脚腕近在眼前,顺着向上看,是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因为情动而更显艳丽,如最盛的海棠花一般,等着人去采撷。
柳时暮握住她的脚腕,轻轻一拉,佳人跌坐在他怀中,发出一声娇啼。
抱着他宽厚的背膀,九公主臣服了:“你当真一举一动都在本宫心尖上。”
柳时暮看向上首二人,惠安了然于胸心满意足,秦笙眼神晦暗意有所指。
多年来的默契,柳时暮大概猜到了对方的提醒,于是托住她的腰,嘴唇一张一合却不带半点温度:“既然殿下如此邀请,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九公主闭上眼,已经迫不及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好啊,让我见识见识,寄浮生魁郎的本事如何。”
柳时暮将她放下,九公主看着他仿佛看着一块势在必得的肥肉:“你终于是我的了。”
克制他是姜樾之的。
红帐纱暖,美人的身躯被重重摔在云锦被褥上,浅浅陷下去一小块。灯火明明灭灭照映着酸枝镶云石罗汉床上两道影影绰绰的身影。
女郎摆动着纤细的腰肢,抬着湿润的眼眸看向依旧衣冠齐楚的男子,抬起脚一下一下点在他的胸口:“怎么,还不来?”
大胆而直接的邀请,柳时暮眼底暗流汹涌,中了药的他任凭意志力有多么坚定,在如此美景下好似都显得不堪一击。
他低喘着,双手紧紧握成拳,重重地砸向软被之上。
柳时暮,清醒些!
他心底一遍遍重复这句话,然而耳边又浮现出宋溪的声音。
他随公主进屋时,遇见了从贵人房间里出来的宋溪,他玩味地看向他,好似早就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高岭之花,终有被人摘下的那一日,他的傲骨该用在别的地方,而不是秦楼楚馆。
“如此很好,总归你是被人丢弃的那一个。也不能怪你择良木而栖,是她无情,你为何还要执着为她守身如玉,在寄浮生,清白是最缥缈的东西。”
是啊,是她无情,就这样将他丢下,让他无处可寻,思念成疾。
姜樾之,你究竟在哪?
挣扎中,一双藕臂缠上他的腰,美人精致的蝴蝶骨近在眼前,全身只着一件单薄的小衣。那两条系带根本不堪一击,似乎摇摇晃晃地等着他解开。
柳时暮的瞳孔几乎要变了颜色,前面明明是万丈深渊,但他还是想要踏出去。
心死好像就是这个感觉。
“柳时暮,你许个愿望吧。”耳边忽然炸响一道声音,在月圆下,在他的小院里。简陋的屋舍,和熠熠生辉的她。
“生辰许的愿望,会实现的。”
柳时暮蹙着眉头,闭眼沉思,他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