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祖父!”
傅老摸了摸孙子的头,“又出门玩去了?”
傅大人道:“不知道去了哪,跟着他的侍从都跟丢了,好在有人送他回来。”
傅老想起刚才的两个年轻人,“是刚才出去的那两人?可道谢了?”
“原是想请两人到家里坐,人家不愿意。”
“那可问了姓名?”
“一位姓谢,另一位名姜长昀,听口音,像是黔州那边的。”
傅老点点头,往台阶上走,忽地反应过来,停下步子。
“黔州?”
傅大人嗯了声,“之前参加陆老的生辰宴,他女婿便是黔州人,听他和人说话,有些像。”
“黔州,长昀……”
傅老微微眯起眼,“我去黔州监考时,有一位学生文章出众,而且与以往那些学生略有不同,太过——”
“有锋芒了。”
“听父亲提到过,是黔州乡试第十一名那位吧。”
傅大人道:“您回京便说起过这事,若无意外,本届会试考生里他应该也在。”
傅老点头,“只是那学生姓卫,名倒是一样。”
“天下重名之人众多,可能是同名罢了。”
“只是想起了那位学生,若能在会试高中,入了殿试,不知今上能否接受。”
“会试在即,您事务繁多,注意身体才是。”-
“翰林学士?!”
“嗯,京城里姓傅又当官的,就只有这一位。”
姜宁收起震惊,盯着谢蕴道:“还好刚才没有胡乱说名字,不然就完了。”
他说想要人脉,不是真的想要靠关系啊。
谢蕴看他一脸紧张,“放心,影响不了你家长昀的。”
姜宁撇嘴,“谢姐姐,你真吓人,虽说阅卷时不会知道谁是谁,字迹也有人誊抄,可到底不好。”
卫长昀的文章内容,很容易被看出来的。
连他上一回看了一篇,都在想恐怕整个燕朝都无人会这么写。
谢蕴安抚道:“你家长昀有真才实学,那文章若是真写得独树一帜,这些批卷的,肯定有印象。”
“便是无今日的事,人家也能认出来。”
“可……”道理好像是这样,但有一点儿说不上来。
姜宁叹了声,“我送谢姐姐回去。”
“你们住哪?还是我送你回去吧。”谢蕴看姜宁一脸郁闷,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送哪小孩回家是真心的,不是为了攀附他家里。”
姜宁诧异抬头,“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谢姐姐,你别多心。”
“哼,你一定觉得我势力了。”谢蕴知道姜宁没这个意思,却也逗他,“官场本就复杂,如今不认识,以后也要认识的,这傅学士已经算得好的了,为人正直、公道。”
“没有的事!”
姜宁解释道:“我只是怕影响了长昀,他正专心备考,我……”
他是出门来琢磨怎么能在金陵开一家酒楼,或者做点生意,可没有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