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越睢抿唇,脚步沉重走过去,甚至不敢看陈令藻的眼睛。
不期然落在他冷感与柔美融合的锁骨,倏地移开目光。
陈令藻跟他说这个药膏什么什么效用,怎么涂,他都没听清,最后,只听见他一声叹气,“抬头,我给你涂。”
越睢愣愣抬头,目光落在他认真明亮的双眸,脸上传来凉凉的触感。
陈令藻细细问他什么感觉。
“凉。”
越睢嗓音沙哑,像刚从古墓挖出来,几百年没说过话。
陈令藻点点头,“有感觉舒服吗?”
越睢:“嗯。很舒服。”
说不清是药效让他的皮肉舒服,还是陈令藻就算生气也会照顾他这件事让他的心理舒服。
画画的手总是柔软的,陈令藻的手也不例外。
越睢感觉像是有一团云,在轻轻亲吻他的脸颊。
可惜陈令藻的巴掌只有那么大,也只打了一巴掌,上药技术含量也不高,很快就结束了。
陈令藻收回手时,越睢略感遗憾。
“越睢。”
陈令藻轻声唤回越睢的注意力,微笑,“今晚我说的话可能有些重,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好吗?”
越睢心里更难受了。
受害者还要来安慰他这个作恶人吗?
越睢刚想说话,就被陈令藻打断。
话似乎难以启齿,陈令藻又酝酿了一会儿,“如果你喜欢这样,我……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是后面会努力试一下。在这之前,你不要突然做这种事,好吗?”
听完,越睢又把自己想说的话咽回去了。
喉结滚动,眼冒亮光。
陈令藻愿意和他……!
诱惑太大,越睢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努力稳住面部表情。
“好。”
越睢要开心疯了,陈令藻愿意这样,不就是说,他愿意为了自己这个好兄弟,愿意把自己曾经的不合适的地位排序改变——
那么他取代那个影儿都没有的恋人的地位,成为陈令藻心里地位最高的人,也是指日可待。
越睢握拳,给自己打气。
陈令藻微笑,“那就好。今天晚上早点睡吧,有点困了。”
说着,他躺下,给自己盖好被子,扭头一看,越睢还和个小手办似的在床尾盘腿坐着,一瞬不瞬望着他。
陈令藻翻身,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
啪嗒一声,越睢按下灯的开关,屋里暗下来。
一室静谧。
越睢三两步迈上床,床铺吱呀声格外刺耳。
“藻藻……”
越睢轻唤。手试探着抱住他的腰。
陈令藻没有动,依旧闭着双眼,依旧背对越睢,被子中的手攥紧被尖,泄露一丝主人的不稳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