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心了,好朋友不会为我开心吗?”陈令藻举一反三,“好朋友都不可以设身处地为我着想吗?”
越睢认输,过会儿又问:“……你真不来了?”
陈令藻遗憾点头,“大概率来不了了。这次比赛通知下得太急了。”
“以后每一次篮球赛,我都尽可能去看,好不好?”
越睢沉思片刻,勉强同意,把人拖上床,“那今天就和我一起睡,让我充充电吧,前几天你都不让我找你睡。”
“我真没事儿,不就是不能看比赛吗,我没那么幼稚——不过说好的我能提要求,不能改!”
真的没关系吗?陈令藻思考。
这话说得可不像没关系的。
那就当没关系吧。
*
下午四点,陈令藻交完画,从办公室出来。
阳光自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洒下,金灿灿地铺就一层大道,空气若水,泛起金色的涟漪。
陈令藻侧头望去,微微眯眼。
回头,陈令藻踏上这条金色大道,走向篮球场。
越睢在那里等他。
因为有他性向的这颗隐雷,他一直把越睢的每一场篮球赛,看作他能光明正大看的最后一场,所以尽量不错过任何一场。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去看越睢的篮球赛了,希望不要迟到。
*
“越哥!陈校草来了!”
篮球跌在地上,越睢猛地扭头。
一人站在篮球场边缘,略感好奇地四处张望,脑袋转得快,不知道是在找人,还是在看篮球场的风景。
越睢压下嘴角,匆匆大步跑来,眼神明亮:“陈令藻,你怎么来了,不是没画完吗?”
“嗯,提前画完了,”陈令藻也看见他了,招招手,等他跑到跟前,见他满头汗,摸出卫生纸,仰着头,细细帮他擦汗,抿出几分笑意,“赶上了?”
越睢只觉一阵浓郁的木质香味并着淡淡的茶香,撞得他鼻子生疼。像一只只小小的陈令藻围着他跳舞——当然是陈令藻本人做不出的那种事。
今天陈令藻格外香。越睢使劲抽动鼻子。
越睢点头,开口:“你好香啊,喷了什么香水,我也要喷。”
“新香水,我想着身上一股颜料味不好闻,就喷了点。”陈令藻摇摇自己的帆布包,挑眉,“等回去再用吧。现在喷,你想让对手球员打喷嚏输球吗?好不道德啊。”
越睢:“给他们闻?便宜他们了。我回去喷,你……”
吹哨集合,越睢未尽之意被哨声打断。
陈令藻拍拍他,笑:“快去吧,等结束再聊。”
越睢恋恋不舍点头,三步一回头,终于和队员集合;陈令藻拿手机打字,也在这时向观众席走。
“陈同学,这里!”
一个男生朝陈令藻摇手。
是越睢托人帮他占的座,是越睢的老习惯了。
走到观众席,陈令藻谢过帮他占位置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