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别墅不同。
从领证那天开始,薄司御就给予了她夫妻间应有的尊重,说话礼貌有分寸,行事斯文有礼节,别墅里里外外包括阿北都对她照顾有加。
白特助不知为何对她有了意见。
应该是被薄司御察觉到了,对方呵斥了他几句,他才能这般三百六十度转变。又是笑脸盈盈地等她下班回家,又是兴高采烈地为她撑伞,亲娘都没他这么积极。
听着林晚的话,白特助不免又想起这阵子自己的言行举止,再联想到她蹲在那冰冷狭小医馆为先生求医的样子,内心自责得不行:“太太,我误会了您,我有错。”
“误会?”
“您去老城区白云路求古医生来给先生看病,那医馆是578号,转角的另一间580号铺子是我们调查很久政敌的窝点。”
“您当初在榕海国道和先生初次见面,也亲眼目睹了那场持枪纵火案,正是jonas派人来做的。他是国际一级战犯,先生还未退伍前,亲手抓获并送他进了监狱。他前两年逃出来了,怀恨在心,一直在等待时机,试图报复。”
“您出现在榕海国道太过于突然,我怀疑您意图不轨。这次见您前往白云路,就下意识地给您扣上了间谍的黑锅,认定您是jonas安排来的。”
“现在我完全明白了,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先生,我不会再有疑心。请您相信我,原谅我这次的过失。”
靠近她就会情不自禁喜欢她
林晚懂了。
原来是怀疑她是间谍。
转念一想这也合乎情理,当初她提前等候在榕海国道,站在她的角度,是想依照上一世的记忆来搭救薄司御,让薄爷欠她一个人情,攀个关系。可站在薄司御这边的角度,她就是一个偷偷摸摸的小贼,在试图给他下套。
他们对她有疑心很正常。
白特助又是跟了薄司御十来年的忠仆,她先前听管家说,白良曾在枪林弹雨里救过薄司御一命,这交情不是寻常的上下属,是生死兄弟。
林晚想到了另一层:薄司御也怀疑她。
只不过他情绪不外放,不似白特助这般直接表现出来。再者就是有教养,即便觉得她图谋不轨,还在她感冒的时候吩咐人送药。
如今两人同在一个户口上,同住一个屋檐下,林晚认为有必要和薄司御开诚布公地谈一下,至少说清自己的身份。
……
夜深了。
主楼的灯光熄灭大半,佣人们都休息了。
林晚放下手头的珠宝杂志,摸了一下阿北的脑袋,示意让它回窝睡觉,而后起身往外走。在客厅入口与薄管家打了个照面,对方端着一碗红枣桂圆羹。
香气扑鼻。
甜而不腻。
是薄司御喜欢的口味。
“这是给薄先生准备的夜宵吗?”林晚问。
“是的太太。”
“我顺路拿去书房吧,您早些睡觉。”
“那就麻烦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