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慕人喘着气,惊讶地望着远处站着的人。
那人分明是刚才那个少年,但奇怪的是,此时的他神情姿态已然不似方才。
纪慕人皱起眉,眼眸移向那少年耳垂,发现左耳垂处是空的,而右耳垂处坠了一只金色的铃,那铃上被一根红线整齐地绑了好几圈,像是一种封印,看着有几分诡异。
“夕,你怎么来了,来得正好,你看我得到了什么。”
纪慕人倏地扭头,见刚才那少年正盘腿坐在左边的桌上,手里拿着他的木令。
少年将木令扔给“夕”,“夕”没接,木令掉在地上又轻轻弹起,落到了“夕”的靴子上。
他连头都没低一下。
纪慕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自从这个叫“夕”的少年来了以后,在没人说话了,原本吵闹的酒馆顿时鸦雀无声,纪慕人扫视四周,见所有人都低头不语。
“夕”低头盯着纪慕人手中的奈河剑,那双水蓝色的眼慢慢向上移,他淡淡道:“扶樱。”
纪慕人微怔,警惕问道:“你是何人?”
“无夕。”
纪慕人回忆着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你说谁?夕,你说这小子是扶樱?你看错了吧,他就是一个送行者,我扔给你的就是他的木令。”
无夕看了一眼说话的少年,道:“奈河剑,扶樱。”
听到这句话,坐在桌上的少年恍然顿悟,惊恐地盯着纪慕人手中的奈河剑,看着看着大喊道:“那还等什么,杀了他啊!!”
纪慕人一听,警惕地握紧奈河剑。
“我与你们有何仇怨?”纪慕人扫视一圈,发现除了那间酒馆的门,这里没有其他可以出去的地方,他往后移了几步。
“岸,跪下。”无夕淡淡地说了一句。
说罢,无夕一屈膝,跪在地上。
纪慕人吓了一跳,又见无岸从桌上跳下来,冲纪慕人龇牙一笑,也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纪慕人后退了几步。
无岸抬起头,道:“掌门,我们等你好久了,你可算来了。”
“掌门??你们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我连这里是哪都不知道!”
无夕也抬起了头,比起无岸来说,无夕的脸神情寡淡,就像被冰霜冻住了似的,毫无生气,他的眼尾微微上翘,眼皮遮了一半眼珠,看上去冷傲无情,与无岸截然相反。
“金云门。”无夕道。
纪慕人脑袋“嗡”地一声,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金云门,金云门。。。。。。